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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第1页）

罗兰要拉着他一起去找白卢乔道歉，为觊觎母后忏悔。拉塞尔恶声恶气：“我才不是觊觎他。”

哨子都送出去了还说这个，罗兰当他在撒谎：“无论退位后分配情况如何，父王在任期间不会允许你染指的。”他抿抿唇，隐晦说道：“我的能力不够继位，下一任王属基本会在你和艾维之间抉择出来。”

拉塞尔情绪平静下来，他并没有完全昏头，揉揉作疼的脑袋坦诚道：“我喝了一口酒。”

罗兰一愣：“宴会上被留下的那瓶......？”

拉塞尔说是，他并没有被那感情搅得完全失去理智：“我想捉弄他，灌了他好几口酒，他除了被呛到没有别的古怪反应，一直很紧张想把酒抢回去。为了欺负他，我喝了最后一口。”

他目光放空，沉默半晌后说：“后来我就很重视他。”

罗兰看他，这位骄傲的人鱼没意识到自己对母后的代称全是一个个“他”，有种别扭的在意，话语中作弄意味也不怎么单纯。

他不会挑破，尤其是真相还没有查清的时候。于是罗兰转移了目的地：“先别去找母后，最近有一批外来的巫师在王宫游学，我先带你去检查一下。”巫师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魔药巫术，不排除白卢乔利用拉塞尔的叛逆耍了花招。

被怀疑、或者说即将露馅的白卢乔正在收回礼。纯真的送礼者想要购买他肌肤的抚摸权，代价是上涨的童话值。白卢乔在等他兴趣点转移，然而童话值已经高达50，艾维依旧爱不释手。耳后腰窝全摸了一遍，白卢乔整个人都红通通的，把自己窝成一团，又被艾维整个搂在怀里，尾巴勒住了腰。

白卢乔被蹭了一身人鱼皮肤上的粘液，呼吸不畅，艾维亲昵地用眼睫蹭他脸颊，鼻尖嗅他的呼吸：“白，你好温暖。”

白卢乔觉得痒，为了躲避这触感把自己窝得更深，只露出来一截后颈，他的脑子一团浆糊，只能关注到童话值的涨幅，觉得自己要窒息在人鱼怀里了。那枚骨哨悬在他脖子上，在他虚散的视线中像枚月亮。

王宫的临时医馆中，刚被巫师抽取了三管血的拉塞尔似有所感，收回手臂看向远处，一身惨白的巫师心疼地看向被弄撒的血液样本：“您太浪费了，王子。”

这群巫师并不像白卢乔那般是三脚猫，他们高高瘦瘦，穿着统一的白色尖帽斗篷，露出的手臂惨白无血色，僵尸一样的一群人，让人心生厌恶。

拉塞尔甩开想上手拉他重新回去抽血的一群人，不耐烦道：“三管血不能让你们研究出来东西的话，还自诩什么第一科学家？”人鱼力量强大，推开这群弱不禁风的人像是推开一丛水母。白巫师不再阻拦，兜帽下的目光幽幽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种悚然感。

罗兰挡住他们的视线，这位负责的兄长礼貌道：“要多久才能出来结果？”

一名白巫师说：“王子，我们可以立刻给您，也可以拖延到离开。这一切都要看我什么时候能得到您许诺的五管王族人鱼血。”

这群白巫师已经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齐齐看着他，罗兰难掩反感，掀开自己的袖口：“用我的也一样，对吧？”

白巫师欠身：“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白巫师们又热闹地动作起来，罗兰百无聊赖地盯着看，一名抱着玻璃罐的巫师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手臂平稳地放在身前，如同纹丝不动的机械，连罗兰都观察不到任何活物在自然状态下的移动和细微动作。被他如此严防死守保护着的是一支种在红色土壤中的树枝，叶片蔫蔫地垂着，看起来快要死了。

良好的教养让他并不会贸然提问，只在心底觉得，巫师们果然都是群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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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还在抱他。自小顺遂长大、不谙世事的人鱼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什么东西，对方的默认让他欣喜，又在一次次的亲密接触中上了瘾，海妖本性中的劣根和残忍天赋被他无知无觉地发挥出来，恨不得把白卢乔揉进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