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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儿甫走出,马上被守在门外的纪尧给拉到一旁去,“情儿,你怎么可以让郡主待在公子房内?”
“郡主坚持,情儿也没办法呀。”
纪尧也晓得郡主难缠,只得关上厅门,与情儿一同退下。
情儿一走,整个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凝重,尤其是祈忌那两道莫测的诡谲眸光,更令她有些坐立不安。
“本郡主的脸上长了麻子吗?”心弦先发制人地斜眼睨他。幸好她是坐着的,不然被他这么一瞪,她的双脚还真有点发软。
可恶,亏她还是位堂堂的郡主,居然还输给了他这么一名“小臣”。
祈忌淡漠地调开眸光,径自坐在她对面,其冷静的神态、从容的坐姿,仿佛对心弦视若无睹。
“祈忌,我问你,有张据说是画有前朝宝藏的血灵图是不是在你身上?”嘿,她就不信这句话,会让他继续漠视她的存在。
祈忌阴柔的神情未变,甚至连他那对犹如寒潭的黑眸也丝毫不见有异,让仔细观察他的心弦有丝懊恼。
哼,还真会装。不过,表哥的情报绝不会有误,那张血灵图铁定就在他身上。
“祈忌,只要你肯把图交出,本郡主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对外泄露半字,而且我还会乘机向皇上多美言你几句,如果可能,你或许有机会超越目前祈大人的职位喔。”心弦的身子微微前倾,游说着迎视她的祈忌。
她就不相信人人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禄,会打不动他的心。
可惜,心弦似乎忘了一点,若血灵图真画有藏宝地点,那权位财富不就随之而来,根本不需要她向皇上开什么金口。
祈忌只是冷冷地瞅着她看,那种异样的眼光,包含着对她的嗤笑、轻蔑、不屑,甚至是一种可怜。
“祈忌,你干啥用那种该死的眼光看我!?”心弦突然激愤起来。看来,她以利诱之的计谋是彻底失败。
“郡主多心了。”
“我多心,好,那你到底肯不肯交?”心弦红着脸,喘着气,紧盯着那张阴柔的俊美脸庞。
“我没有你说的那张图。”
“胡说,那张血灵图明明就在你身上。”
“有何证据?”祈忌淡然地冷睇她。
“我……我……”心弦支吾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情急之下,她悍然地接着道:“我要是有证据,还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哼,要不他就承认,要不就让她搜屋。
“既然无凭无据,郡主又何以逼祈某承认?”
“那是因为我表……”呃,差点泄底。
祈忌眉眼一挑,静待她的后话。
“反正我自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你不需要知道。”
“若郡主坚持不肯透露,祈某自不敢勉强,就请郡主回房。”祈忌清冷地扫视那张故作张狂的小脸一遍。
“你赶我?”心弦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很讨厌被他驱赶的感觉。
“难不成郡主想留在我这儿——过夜?”祈忌微扬细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极为轻蔑的弧度。
心弦闻言,小脸立即像着了火一样,烧得满脸通红,尤其是她圆瞠的灵眸,更宛如见到仇人般,狠狠地瞪视着那张五官典雅、却口出下流恶言的祈忌。
之后,她忿忿地踩着极重的脚步,用力地甩开厅门,当她的脚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耳尖地听到一声冷哼。
好哇!又哼她。心弦跨出去的脚马上缩回,之后她挺直了身,来到祈忌那一贯冷漠的俊颜面前,双手环胸地与他对峙。
“本郡主今夜一定要拿到血灵图不可。”她下了战帖,就看他如何接招。
“祈某说过:没有。”对于她的踅返,祈忌的眸光惟有更阴沉、更邪美。
“那你敢不敢让我搜屋?”
“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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