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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毛立马就龇牙咧嘴,他忽然想起来个事,“老大,我看宋少爷哭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楚说,“跟我没关系。”
四毛狐疑,“那宋少爷为什么哭?老大,你不会是欺负他了吧?”
刘楚扯唇,“我只欺负女人。”
四毛呵呵呵,“拉倒吧,回回喝|花|酒都一脸无趣,去了也只是喝酒,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还欺负呢,就知道纸上谈兵,一实际操作,溜的比谁都快。”
刘楚斜眼,“你嘀嘀咕咕什么,还不快去叫上老张他们,跟我到裁缝铺走一趟。”
四毛一抖,连忙去喊弟兄们。
刘楚的脚步一顿,那大少爷一哭,正事都给打断了,他低骂,回头再来查看吧。
族长和刘楚他们走后,宋家的大门就关上了。
宋邧氏让管家把府里上下所有人都叫过来,“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私自放少爷出门,如果有谁大意,我会打断他的腿。”
下人们胆战心惊的应声,“是,老夫人。”
黄单惨了。
别说大门,连后门,院墙,甚至是狗洞,都有下人看守,他除非长翅膀,否则是绝对出不去的。
天热,心里还烦,黄单在亭子里卷着袖子画画。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石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无一不是上等的,他在画前面的那一池荷花,往纸上铺着绿色。
铅笔和毛笔的触感截然不同,笔触和画法也是。
黄单在建筑事务所上班,每天都跟图纸打交道,偶尔还要出差去施工地,他倒是不觉得累,就是有时候会出个小意外,对别人来说不叫事,对他来说,就是大事。
所以车里都放着药箱,有的是随身携带,唯恐自己磕到哪儿。
一只蜻蜓拍打着翅膀从亭子一侧飞过,它飞向荷花池,在一片荷叶上驻足,又换了一片,调皮的玩耍着。
黄单垂头,换一只毛笔点墨去画,不多时,画中多了一只蜻蜓。
不知过了多久,娟儿端着切好的西瓜过来,静静站在一旁,她是一贯的温顺模样,存在感很弱。
黄单把毛笔搁在砚台边沿,他从青瓷盘子里拿一片西瓜吃,从井里捞上来就切了,瓜皮上面还有点凉意,“娟儿,桌上那画,你帮我丢掉。”
说着,黄单就坐到栏杆上,靠着柱子吃起西瓜。
娟儿把画卷起来,转身离开。
黄单吃了几片西瓜,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收走了,放的是点心和茶水,他面朝阳光,微微眯着眼睛,神态有几分懒散。
“系统先生,叶蓝有消息了吗?”
系统,“没有。”
黄单蹙眉,距离叶蓝失踪,已经过了三天,他如果是被那只妖抓走,真的就回不来了。
要是再发现有人遇害,像卖货郎那样惨死,镇上肯定会变的人心惶惶,免不了会因为内心的恐惧,互相怀疑,猜忌,哪怕是亲人,朋友。
到那时,只要一有个人稍微带点节奏,大家就会一拥而上,做出可怕的举动。
那只妖想看到的就是这些,越乱越好。
黄单若有所思,老太太好像知道点什么,这段时间不让他去外面,是在保护他,怕出事。
会是有关妖的事吗?
黄单问过管家,就去了后院的禅房。
房内的光线昏暗,摆设着一尊大佛,香炉被檀味儿缭绕,扩散向四周。
老太太阖着眼帘,跪在蒲团上念经,她的手里有一串深褐色的佛珠,随着指尖的移走,佛珠一颗颗的往后滚动。
黄单在另一个蒲团上跪下来,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拜,想说话,又觉得不合时宜,就在一边等着。
老太太也不知道念的什么经,一直在那念,黄单打了个哈欠,他的意识渐渐往下沉,迷迷糊糊的,有个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叫着,“阿望,阿望。”
黄单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皱巴巴的脸,他吞咽口水,将惊悚咽进肚子里,“奶奶。”
宋邧氏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能在佛祖面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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