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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犯了点小错误,他们,他们都不理孙儿了。偌大的庄子上明明住满了人,孙儿还形单影只的。实在寂寞,索性就收拾收拾回来了。想着好生学习,得个好成绩。也许阿玛额娘就消了火,忘了孙儿说过那些蠢话了。”
哦?
这么一说,雍正可就万分好奇了。可惜这小子嘴巴跟蚌壳似的,硬是不肯多透露一字半句。再多问,人家就直接哭给你看。
雍正无奈,只能安排人先住下。转身就去了毓庆宫,然后自家乖孙打听情况。
永瑛摇头:“还不是那臭小子,傻乎乎的瞎说话,惹起了众怒?皇玛法您是不知道……”
永瑛侃侃而谈,交代了除了自己点拨三弟那几句之外的所有。
雍正哑然:“这就难怪了。那两个丫头像极了你们额娘,生来就是你阿玛的心尖尖。说把她俩送去抚蒙,简直就是拿刀扎你阿玛的心啊!他不生气,才是咄咄怪事。”
永瑛摊手:“可不就是?”
“不止阿玛,就连额娘跟二弟,大妹、二妹与孙儿也都气愤得紧。”
“您知道的,阿玛从不纳妾蓄婢,一生只得我们兄妹五个。他对我们如珠如宝,我们彼此之间也是手足情深。根本就没做过,也接受不了妹妹们要远降蒙古的假设。”
“被那臭小子一说,可不就群情激愤吗?偏他还死不认错,竟然收拾收拾跑到宫中来了。啧啧!孙儿都想象得出阿玛会怎么气恼,怎么磨刀霍霍地想要收拾他一顿了。”
想想弘昼那个说打就举拳头的臭脾气,雍正也是摇头:“他啊,也是随了你翁库玛法,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啊,这……”永瑛小小惊呼:“这,这不是咱们爱新觉罗家优秀传统吗?”
世代相传,一脉相承的小心眼。
雍正笑瞪了他一眼:“心里有数就好,何故非要说破?而且,永琨也没说错。南不封王北不断亲,确实是祖宗规矩。按制,乌云珠和泰芬珠两姐妹受皇家恩养多年。”
“也该反哺皇家,为大清安静宁和奉献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永瑛笑:“皇玛法说的没错,若有所需,孙儿也不会有丝毫迟疑任性。事关大清的时候,别说两个妹妹,就是孙儿自己。该牺牲的时候,也得咬紧牙关上。但……”
“今时不同往日了,不是吗?皇玛法您这个盖世明君让大清国富民强,百姓发自内心地拥戴。满蒙关系早就不复当年,咱们这些做皇孙、皇孙女的,自然就多了一些选择权。”
“冲着这一点,咱们都应该好好感谢皇玛法您……”
雍正摇头失笑:“你这小子,一有所求,小嘴就特别的甜,跟你那无赖阿玛一模一样。”
嘿嘿!
永瑛挠头:“孙儿是阿玛的好大儿嘛,有所相像才是正常呢。而且刚刚孙儿说的那些,句句发自肺腑,哪有半句虚假?”
“皇玛法您啊,就是太不自信了,总以为别人对您的客观评价是在溜须拍马。以至于好多板荡诚臣都被您误会,生生打了一个疑似佞臣的问号。”
“板荡诚臣?”雍正撇嘴:“你小子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了,不说这个。丫头们雍正十三年生,怎么也得再过五六年考虑婚事。”
“那个时候,朕还在不在都未可知,就留给你们父子去操心吧。”
永瑛皱眉:“好端端的,皇玛法怎么又出这等不祥之语?快呸两口!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雍正万分抗拒,但抵不过孙儿坚持。
到底还是被他看着,呸了两口。随即就已还有些事情要忙为由,火速离开了毓庆宫。
速度之快,简直前所未有。
永瑛摇头失笑,转身去了宗人府。拿了自太宗皇帝以来,所有嫁到蒙古的公主、郡主、宗室格格们的生卒记录。
这才一路往永琨暂时住的阿哥所而去。
才刚刚离家,大哥就上门什么的。永琨万分恐惧,很有点不想让他进来的冲动。可……
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呀!
连他说自己有些头疼,不想见客,都被旋即带着太医而来的亲大哥轻松化解。那坏心眼儿的,还特意嘱咐太医给他开了几副效果虽然超好,但也苦到无法言表的药。
简直被折腾掉半条小命的永琨眼泪汪汪:“大哥,大哥,弟弟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弟弟这一遭吧?”
永瑛笑轻笑浅浅,宛若一个君子:“三弟说的这是哪里话?为兄只是关心你。别看这药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讳疾忌医可不行,乖!快好生喝了。回头为兄事儿忙,怕是不能餐餐都过来盯着你喝药。不过你放心,为兄会一日三餐都按时派人来给你送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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