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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眨眼,想说不委更好哇!
爷早就怕了那动辄腥风血雨的夺嫡,也对皇阿玛那恨不得把自己累死的生活没有任何兴趣。只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尽的咸鱼生活中,做个荣华富贵的皇家纨绔。
可话到嘴边才想起,福晋还接了皇阿玛口谕。
要奉旨敦促他上进呐!
在她面前表露心迹,都等同于自首。不想被收拾的五阿哥笑,一脸受教的样子,跟舒舒挥手告别。其实啊,这人才刚一出门,就又晃去了茶楼。喝茶吃点心的,好一阵磨蹭,才在李无短的反复催促中,慢悠悠地往兵部衙门溜达。
李无短苦着脸催,他还振振有词:“没听说嘛?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爷这是注意养生,养生你知道么!”
李无短瓮声瓮气答:“奴才不知,就知道这会子已经快到午时了。只知寅时打府上出来,这都马上巳正。缺了早朝、迟了上值。若福晋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打……咳咳,奴才口误,是督促,督促您!”
一时不察顺嘴秃噜了什么的,李无短噗通跪地,小心肝都在抖啊抖啊的。
弘昼见状撇嘴:“就这老鼠胆,还敢打趣爷?亏着爷性子好,又念旧,否则只这一句,你李无短就能变成李命短你信不?”
李无短忙不迭磕头:“信信信,奴才蠢笨,唯独命好,摊上爷您这样的好主子。否则的话,奴才这会子都不知道被填了那口井呢。当年奴才就瘦小,每次主子们选人,奴才都是被剩下那个。直到遇上主子爷……”
“得了得了!”弘昼皱眉:“快别念叨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了,你啊,只放机灵点,少给爷胡言乱语。”
“坏了福晋温柔娴雅的好名声,爷也保不住你!”
李无短:!!!
天爷,温柔娴雅,那个词儿能跟自家福晋有一个大钱儿的关系不?
不能啊!
可惜爷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说福晋对他多多好,多多真心。便偶有切磋,那也不过是别样的小情趣。不然依着福晋的力道,三两拳都能直接送他去投胎。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浑身疲累,没有丝毫力气。
却不见半点伤痕,更没有丝毫后遗症。
倒是缓过神来后,越发的精神百倍,连身手都比以往矫健迅捷了许多。
对福晋夸了又夸,仿佛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提起来都眉眼含笑,语气温柔。更直言他们主仆多年,略有放肆些也就罢了。若敢嘚瑟到福晋面前,哼哼……
弘昼冷笑:“可别怪爷不念旧情,拿你当例子来惩戒所有人等,帮着福晋立威!”
这等狠话都出来了,李无短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忙不迭称是,然后紧跟自家爷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兵部而去啊!
大婚婚假,婚假结束病假。
自打大婚到如今两个多月,屈指算算,弘昼就没上过几天值。每日里陪她玩笑说话与切磋的,他陡然间一恢复上值,舒舒觉得整个五阿哥府都空了不少。
偏生他临走时候那么一交代,脆桃、青果两个羞愧之余也是彻底上了心。
拦着求着的,不让她往演武场。
还把什么暖蜜水、红糖糕的,悉数安排上。章佳氏跟崔佳氏也都闻讯而来,一个要与她按摩,一个要唱曲给她听。
上次舒舒是搞不清楚她们俩到底什么路数,疑心她们以给福晋请安为名行争宠之实。
就好像上辈子看的那些个宫斗剧一样,先藏起小心思讨好,混个脸熟。让女主人为了贤惠或者便于掌控故主动推出去,或者曝光率多了勾得男主子自己动了心思。因此,才有了那么一试。
如今见她们弘昼跟耗子见猫似的,恨不得退后二里地。舒舒疑心尽释,当然不会再把好好的人当佣人使唤。
只道自己没什么兴致,不如坐下来一起说说话。
她都这么说,章佳氏、崔佳氏两个自然没有异议。赶紧都笑着谢恩,在那玫瑰圈椅上虚虚坐了个边儿。
舒舒劝过几次,但无奈越说她们越惶恐。久而久之的,她也就不再劝。只挥退了左右,让脆桃青果两个仔细守着房门,不叫任何人靠近。
吩咐一出,舒舒就能感觉到两人明显的紧张。赶紧笑着安抚:“两位莫怕,本福晋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有些话不方便被别个听了去。”
章佳氏跟崔佳氏点头:“婢子等相信福晋,再不敢有丝毫怀疑。福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婢子们应当赴汤蹈火。”
“那倒不必。”舒舒:“只是有点事,要征求你们的意见。这样,虽然这些年爷都没有……”
“两位依然是完璧,但本福晋打听过。你们终究是顶着阿哥爷人事宫女的名头来的,按例是没有再行出宫的道理了。除非阿哥爷与本福晋做主,与你们仔细斟酌,再找个好人家。”
“爷心慈,不忍你们就这样空负韶华。遂拟将你们择良人嫁了,你们呢,可愿意?愿意的话,可对未来夫家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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