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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的后方,有一道暗门,那是他和她的极i乐之地。
清晨的金辉洋洋洒洒,透过半掩的竹帘、穿过浅蓝色的蚊幔,照在苏吟儿卷翘的长睫上。
苏吟儿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昨夜哭得太久,她流转的美目有轻微的红肿和酸涩。
头顶是一片简单的蓝,暖玉做成的床头刻有繁杂的祥云图案,荞麦软枕的另一侧,隐隐有熟悉的淡淡荷叶香。
这是陆哥哥的卧房,而床榻上,只她一人。
她早已习惯,掀开被子的时候身子有些僵硬,似乎维持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过;除了手腕和脚腕上的浅浅勒痕,她并无其他不适。
说来也是个怪事,只要她同陆哥哥在一起,她会睡得格外沉,醒来后总是不记得前一晚发生过什么。
那么私i密又亲昵的事情,她也羞于去问他。
不远处的窗边,陆满庭站在桌案旁、手里执着一只狼毫笔,背对着她写写画画。
黑色的锦袍裹着他紧实的肌肉,宽肩窄腰、线条流畅,无一不是矜贵。
他总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像深埋自己的喜怒哀乐一般,将所有的情绪和喜好全部隐藏。
桌案的一角,蛊子里煨着一只金色镶边的粉彩折腰盏,徐徐热气混着浓浓的药香从盏底升起。
陆满庭没有回眸,清冷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画卷上。
“醒了?先把药喝了。”
苏吟儿半坐在床榻边上,听见陆满庭的话,不仅没起身,索性钻回温暖的被子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满庭侧头,温雅的声线透着浅浅的不悦:“我不想说第二次。”
苏吟儿神色微伤,却没说话,撑着床头摸索着起身,磨磨蹭蹭的,一件粉色的裙袄穿了小半天。
她漫不经心地披上雪白的狐裘,一步一挪,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陆满庭的身后。
陆满庭的眸光扫过她薄裘下未着棉袜的玉足,那一双脚儿生得美极了,轻蜷的脚尖,十个指甲盖饱满圆润,粉粉的,让他想起昨夜在暗室里的诱i惑。
他移开视线,修长的手指端起热盏,举高,将褐色的药汁倒入另一只金色的碗里,轻扣桌面,示意她快喝。
还是熟悉的铁锈味。
苏吟儿忍着不适,捧着金碗,仰头一口气喝下。
不烫不冷,温度刚刚好,是她能接受的热度。
喝了药,苏吟儿放下金碗,杵在原地,陆满庭从头到尾不曾瞧她,只专注着画卷上的一朵寒梅。
快画完了,还差寥寥数笔。
苏吟儿忽地按下陆满庭握着狼毫笔的手,缩进他的臂弯里,搂住他紧实的腰身。
房间里烧着地龙,暖暖的,便是赤着脚也不觉得冷,可陆满庭身上总是浸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钻心的凉。
陆满庭的身子很明显一僵,似不懂她为何突然示好,眉梢吊着一股子好奇。
苏吟儿也不说话,如葱的玉指轻柔地拉开他的衣领,露出他白色的一尘不染的里衣,然后就着那里衣擦拭她唇角的药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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