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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着张小脸,没有表达自己也被骂了的委屈,反倒是强调了战士们的辛苦和夏明洁的无理取闹,更是衬得夏明洁心思歹恶。
老太太当即喝道:“还不道歉?!”
路昉握住谢芸锦的手,目光沉沉,开口却是不紧不慢地平铺直叙:“担心家属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所有的战士都在搜救,雪下被埋的救援时间很紧,每分每秒都十分珍贵,更何况现场环境复杂,极可能再次遇到雪崩。”
“所以我才命人把你送回来。”
“并不存在拒绝救援的事实。”
谢芸锦听了更为他感到不忿,用力回握他的手。路昉眉眼一压,语气陡然冷了下来:“至于你说的挑唆,更是无稽之谈。”
“孩子是我和芸锦夫妻之间的事儿,轮不到外人置喙,更不允许别人以此攻击她。”
“有孩子与否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要骂,也请你来攻击我,说到底是因为我心疼她。”
“夏同志。”他气势尽显,声音沉得人耳蜗发颤,“请你和芸锦道歉。”
老爷子臊红了脸,用力拍了两下桌子:“听到没,跟人道歉!”
三连长虽然职位没有路昉高,但却不归路昉管,所以夏明洁才敢对谢芸锦不客气。可是对方的气势骇人,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又有公婆在旁边催促,咕哝了两句,才道了声:“对不起……”
老爷子又吼:“大点声!刚才骂人的时候中气不是挺足的么?!说出这些话你就不觉得亏心?!”
夏明洁咬了下唇,提高了音量:“对不起!”
老太太喘了口气:“就一句啊?咋道歉还用俺们教?”
夏明洁闭上眼:“对不起路营长!对不起谢同志!我为我说的话向你们道歉!”
……
“没有诚意。”谢芸锦坐在自行车后座,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她凭什么那么说你,气死我了!”
因着前几天大雪,再加上年节大家忙着和乐,没人有那闲工夫去注意牛棚,因此陈广福把聂鹤也接来了药房。
路昉在熟悉的院门前停下,谢芸锦跳了下来,被对方捏了捏脸。
“过年不说那个字。”
“呸呸呸!”谢芸锦反应过来,抱住路昉的手臂,“不过你刚才把话都说完了,没有我发挥的余地!”
她还打算“情到浓时”送人几个巴掌呢。
路昉好笑地看她一眼,顺从地认错:“是我没领会谢教官的意思,但对方对教官出言不逊,让我失了判断,这点我申请上诉。”
谢芸锦噗嗤笑出来,随即一脸傲娇地道:“好吧,念在你动机十分正当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了。”
路昉戳戳她骄傲的鼻子:“别理她说的那些话,以后就算是爸妈提到孩子的事儿,你也推给我。”
“我才不在乎那些。”她气的是路昉累死累活,却因为私人恩怨被小人冠上污点。
她俩不对付归不对付,做什么要扯路昉?这身军装是用多少汗水和鲜血换来的?那种人怎么配!
谢芸锦拍拍他的肩膀:“下次你躲我后边!”
路昉看她一副我护着你的豪气,唇角扬起:“好。”
“咳咳。”
两人在药房外说话,里头的陈广福和聂鹤也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看,小俩口搂得紧,在外头就腻歪上了。
不由得出声打断。
谢芸锦愣了下,然后放开路昉的手跑过去:“外公!陈大夫!过年好呀!”
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位长辈的话又噎了回去,直到路昉和他们打招呼,聂鹤也才忍不住道:“知道你俩感情好,但在外头也得注意点儿。”
路昉不辩驳,谢芸锦却胆子大地顶了回去:“这不就是为了给您看看我俩感情有多好么?您不是还和我走着瞧了么?”
聂鹤也想起早前他说自己担心谢芸锦没定性的话,顿时气笑了:“你这丫头,惯会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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