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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颜如玉面面相觑后,一起站起来。
也许是长时间的监管生活让老夫人对未来失去信心,她这些日子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如今长发全部变成银丝,一张原本保养得当的脸也是皱纹密布。她站起来时,身体禁不住颤抖摇晃。
颜如玉则眼疾手快拉住她,让她没能瘫倒在地上。
她这个善意的举动,让老夫人错愕良久。
“如果,我们不是大神医的女儿,也许我们还能做朋友吧?”老夫人感慨。
颜如玉点点头道:“是啊,若不是我自幼活在你的光芒里,因此嫉妒你的才情,也许我们真的能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老夫人叹道:“造化弄人。”
两个人搀扶着,颤巍巍的走出来。
在走廊上,她们一眼就看到菘蓝,菘蓝搀扶着大神医,大神医翘首望着她们,看到她们,她几乎是失声痛哭起来。
“孩子!”
老夫人和颜如玉惊掉下巴,两个人石化如雕。
许久后,老夫人才呐呐道:“母亲?”
颜如玉没说话,她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是一种带着埋怨的姿态,还有爱搭不理的冷漠。
菘蓝搀扶着大神医走到他们面前,老夫人是热泪盈眶。“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大神医瞧出老夫人身体状况很差,很是担忧:“你这身体骨,看起来可不太好。你得好好调理它。”
老夫人却坦然一笑:“我活了一百岁,够了。活那么久也没有多大意思。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孤家寡人,活着也是受罪。”
大神医热泪盈眶道:“你还有我。”
老夫人却陷入了沉默。扭头凝噎道:“母亲何曾把我当做自己的女儿?”
大神医哽咽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当年是我的错,不该把对你母亲的恨转移到无辜的你身上。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理智全无,被仇恨冲破了头脑。所以看到你就来气……对不起。”
大神医这迟来的道歉,却让老夫人泪如雨下。
她抽了抽鼻子:“以前不能体会你的痛苦。如今遭遇了你那样的事情。我也能体会你的感受了。我理解你,我早就原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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