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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2页）
“你刚刚说什么？”莫云深从座椅上站起来，直直的盯着展川，展川不确定的说，“言大小姐可能还活着，就在M国。”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现在给我查清楚，言晗真的在M国吗？”莫云深说完又快速挥挥手，“直升机准备好，我亲自过去看。”
“那安乐……”
“往后推，如果言晗真的活着，我就赎罪，只有在这里，才能见到言晗。”
莫云深开着飞机直奔M国，他的心由一开始的激情澎湃，失而复得，到回归平静后的忐忑。
言晗会原谅他吗？
不可能的。
去往M国，要通过一处非常大的海峡，那里偶尔会有极端天气，所以去那个地方，有经验的人都是要卡时间点的。
不然，遇上龙卷风或者阴雨天气，飞机可能会被雷击中，到时落入海里，很有可能会丧生。
可是，莫云深根本等不及，也不可能去计算时间，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证实一件事情，若是言晗还活着，他要赶紧过去忏悔。
也许是因为做的错事太多，这种极端天气被莫云深遇到了。
雷声自飞机上方响起，一道道闪电肆虐而来，鞭策着这世上的罪恶。
莫云深从来不怕什么，可这一刻，他有些怕了。
他怕连言晗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怕连一句真正道歉的话都没说出口就离开了。
可老天爷听不到他的忏悔，一个巨大的雷声响起，飞机被击中，接着燃起熊熊大火。
飞机呈直线从高空坠落，跌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七天后。
展川拿着一份协议，来到了M国高级疗养中心。
言晗这几天胃口很差，当所有的苦难有了交付对象后，就连基本的恨都失去了颜色。
没有恨，也没有解脱，现在的她，心情很复杂。
摊在腿上的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言晗闭上眼睛，有泪从脸颊滑落，一滴滴氤氲开书上的字，扩散成一片。
展川站在那看着言晗，心情复杂的走到言晗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郑重的说道：“言大小姐，对不起，本来不想打扰您平静的生活的，但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过来处理。”
“什么事情？”言晗是认得展川的，莫云深的得力干将，做事稳重，动作敏捷。
“言大小姐，莫总之前，做了份财产公证，他交待……离开后，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言大小姐所有。”
言晗神情寡淡：“我不要，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他再有瓜葛，你看着处理吧，他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
言晗推着轮椅慌忙朝病房走去，这一刻，恨意的信念被冲垮，她突然觉得，莫云深死了，一切都跟着陨灭了。
恨也好，爱也罢，都是人活着的时候才有的感情。
当然，不在了，这些也就失去了意义。
展川跟着过来，他站在门口，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连同那份协议，小心的放在窗台，这才再次说道：“言大小姐，这是莫总最珍视的东西，我把他留在这里了。”
言晗在里面淡淡的问：“他走的时候痛苦吗？”第30章该不该原谅？
展川摇摇头：“不清楚。”
言晗点点头，对哦，莫云深选择的是安乐死，应该是非常高端的设备，根本就不会痛苦的，她还担心他干什么？
沉默了一会，展川面露遗憾的说：“莫总的飞机爆炸掉到了海里，可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不知道是在爆炸中没了，还是掉到水里，被别的不明生物给……”
展川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事实很残忍，而言晗，可能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言晗从房间里出来，对上展川哀伤的眼神，她疑惑的问：“不是安乐死吗？”
展川便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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