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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轻轻拨开对方胳膊,淡淡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已是两个疯子摆在祭坛上羔羊,估计没人能救了!”
两个疯子,是救国委员会的极端派代表,科洛·德布瓦与比约·瓦伦;而那个羔羊,就是近代化学的奠基人,大名鼎鼎的拉瓦锡;至于林德所说的客户,就是拉瓦锡夫人。
此时的她到处找关系,托人营救监牢中的丈夫拉瓦锡,好在拉瓦锡夫人用的是金钱,而不是效仿德穆兰夫人蠢蠢的策划劫狱。
安德鲁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哪些好处可以拿,哪里绝不能越过红线。如今的法国并不缺少化学家,这其中就包括弗朗索瓦、贝尔托莱、莫尔沃……
即便如此,刀疤脸依然不放弃,他告诉走出门的政治部警长,拉瓦锡夫人的悬赏令会一直有效。只要安德鲁点个头,林德就能让对方先行支付至少30%的费用,也就是六千金路易。
深夜时分,忙碌了一整天的安德鲁,回到自己公寓楼。
推开房间,警觉意识到自己床上有人,但在下一秒,他闻到了一股特有的玫瑰露香水。
于是,男人快速脱光了衣裤,掀开被子,猛地扑了上去。不一会儿,男欢女爱的愉悦声在房间里回荡……
第二天下楼时,厨娘安娜旁敲侧击的提醒安德鲁,让他晚上睡觉时,一定记得把卧室里的门窗关好,不要影响小路易的睡眠。
送安德鲁上班的马车夫表现得很是羡慕,连连称道:“还是年轻好!”对此,克莱门甚至肯定,玛利亚的惊天地叫喊声已经传到马路对面的裁缝店里。
对此,安德鲁一脸的无所谓,那是他知道玛利亚敢于明目张胆的留在安德鲁家过夜,多少得到了老裁缝的默许。
年近五十的费卢瓦一直希望能有个继承人,这才花了1万里弗尔,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只是老裁缝自己有心无力,一直没有结果,于是便想着移花接木,让玛利亚珠胎暗结。
毫无疑问,这一行为非常法兰西,以至于在后世的法国,超过一半的新生儿并非其爸爸(妻子的合法丈夫)亲生。
为此,法国议会专门修改了《民法典》:严禁进行个人的亲子鉴定,并规定即便是亲子鉴定证明孩子不是亲生的,法国男人(丈夫)依然不能逃避对非亲生子女的抚养义务。
……
回到眼下,安德鲁在警察总局之后,就收到波兰密使送来的昨日会晤的备忘录。他在详细看过一遍,并做了几个细节修改,随即将文档交给书记员誊抄3份。
上午9点半,3份会晤备忘录上交到外交委员会主席,勒贝尔的桌上。仅仅一刻钟不到,勒贝尔派人来告知安德鲁,针对波兰问题的临时听证会将在上午10点整,于外交委员会的大办公室里举行,希望安德鲁提前做好准备,云云。
今天的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是个不错的踏青日子。
安德鲁走出警察总局之后,并没有直接前往自由楼,而是绕了个大圈,从卢浮宫花廊进入杜伊勒里大花园,并沿着刚刚修剪过的花坛、喷涌清水的喷泉、雕像和绿树掩映的小路,磨磨蹭蹭走了大约20分钟,安德鲁终于来到统一楼的门前。
在统一楼与自由楼之间,有一条阴暗的走廊直接相连,走廊里无论白天黑夜都点着灯,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往往,大家脸上几乎都是一副严肃的面孔,彼此间很少有人说话。
在安德鲁来到二楼的外交委员会时,勒贝尔已站在门口走廊上等候多时。
勒贝尔略带责备的低声说道:“你应该事先多誊抄几份,你之前送来的3分备忘录都送到救国委员会。另外,绿厅那边也将派人来征询意见。”
安德鲁问:“哦,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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