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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赫一生（第2页）

“你，你把杀了我哥哥，就那么简单地说成做错了事？！”

千手柱间悲悯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泉奈，你还太年轻了，你不懂……”

你不懂我在之后的人生中是有多么的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你也不懂一个人的悲痛是那么的渺小，你还不懂当一件事做下之后，无论这个人有多么的悔恨，多么的绝望，他都无法回到当初去挽留那一切。

时间啊……

心脏中熟悉的、剧烈的、绵密不断的痛苦无法让千手柱间有任何动容，他甚至对着泉奈歉意地笑了一下，“总之，我必须在你哥哥身边才行。这件事没人能够阻止我，斑不可以，我自己也不可以。没有斑的话，千手柱间就不是千手柱间了。”

“泉奈，请你体谅我，也为你哥哥多考虑一下吧。”他很真诚地向他道歉，“我会不择手段地呆在斑的身边，我无法克制自己，请你谅解。”

“你是唯一一个能影响到斑的决定的人，我希望你，不，拜托你，请你不要让斑离开我。”

他正襟危坐，重重地叩下首去。

无耻，无耻之尤，一个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泉奈浑身颤抖，当愤怒超越了他能感知的极限，他的情绪反而空茫一片，面对千手柱间无耻的威胁，无法保护自己兄长、无力维系自己尊严、只能任人宰割的痛恨和耻辱让他咬烂了自己的嘴唇。

哥哥，斑哥，尼桑……

等宇智波泉奈的背影远去后，千手扉间走了出来，年岁上的优势让他完全地超越了曾经的强敌。

“大哥，”他很无奈地说：“你这么刺激泉奈，他会非常恨你的。”

“他本来就足够恨我了。”

柱间瘪瘪嘴，竟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我也不想的啊，我也希望和斑的弟弟打好关系，可是曾经发生的那些事足以让他恨我到下辈子。唉，好难啊，斑的弟弟好难搞定，扉间，你对宇智波最有研究，你能教我和泉奈搞好关系的办法吗？”

“呵！”扉间冷笑一声，“一定要和宇智波交朋友的是你不是我。”

“可是，泉奈之后一定会在我和斑之间搞破坏的。”柱间露出哭唧唧的表情，“虽然今天吓他一回，让他不敢做得太过分，但他一定会在斑耳边疯狂说我坏话，让斑和我分开的。怎么办，斑要是真听了他的话怎么办？”

扉间又是无语又是同情，心里暗自叹息一声，何必当初呢？

两人一时沉默，柱间收起了似真似假的哭相，表情再次沉寂下来。他盘坐在巨石上，渺远地望向远方，微风拂过他荡起的衣袖，他眉目庄严，如同被世人参拜的一尊神像。

可是神也会寂寞的，正如当年的辉夜姬，她无法忍耐偌大世界独身一人的孤寂，于是创造出了两个孩子。

唉，她以为孩子天生就是要爱母亲的，她以为孩子永远都是母亲的一部分。

斑也是如此吗？柱间突然想，斑是否如母亲溺爱孩子般，爱着所有的世人呢？尽管他们伤害他，污蔑他，诋毁他，可是斑总想连同最肮脏卑亵的人一起拯救。唉，他将高尚与卑劣等量齐观，一视同仁地将所有欲望接纳。

唉，斑，你如何能这样不爱惜自己呢？你又如何能这样冷酷呢？为了自己所行的道，你竟要把自己也投入那洪炉中吗？

“唉，我真害怕，斑上次就准备舍弃与我的感情了。”他向扉间倾诉道：“在斑设想的新世界里，没有我。”他失落地瘪嘴。

扉间翻个白眼，“难道你也想被挂到树上做梦？”

“啊，那倒是不想，那个世界里可没有真实的斑。但我很在意啊，扉间，斑见我来那么高兴，对我那么热情，让我受宠若惊，还以为斑要和我重归于好了呢。谁知道他是抱着最后放纵一把的心情啊！他就那么把我扔到那里，让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扉间，我好难过啊！”

柱间一把抱住弟弟，大声干嚎起来。

扉间被勒得持续不断翻白眼，心里腹诽你们俩这些事情我真是受够了。他暗自决定等斑一来，他立刻就放弃这个天天找事的大哥，去探索这个满是神秘荒野和遗迹的大陆。

“斑已经不相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了，”柱间自言自语，“他可能会忘记我丢下我，我得找个办法才行，佐助是靠不住的。可以跨越空间的轮回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