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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一秒拉下脸,转瞬一想,她又假笑道:“这会儿不嫌我关心体贴你了?还是喜欢上我了?”
赵西平瞬间没胃口了,他撂下碗,嫌恶道:“你话少点就好了。”
隋玉捡碗去洗,嘀咕说:“别想了,我一个人说两个人的话,是吧,良哥儿?”
隋良连连点头。
男人嗤笑,他进屋拿了衣裳,出门去河里洗澡。
“草网。”隋玉跑出来提醒。
“拿了。”赵西平走出去了又折回来,他喊上隋良,说:“天还不冷,你也去河里洗澡。”
隋良不肯,他坐着不动。
“他在家洗。”隋玉出声,隋良胆子小,天黑了不会跟其他人走。
赵西平走了,隋玉让隋良烧火,她用蒸锅烧半桶热水兑凉水洗漱,进了九月,夜里就有点凉了。
晚上还是三个人分两头睡,隋玉借着月光看向墙上挂的狼皮,问:“你自己打的狼?”
“嗯。”
“今年还打狼吗?”
赵西平翻个身不搭理她,狼又不是长在地里,他拎刀过去了就能砍回来。
“孙大娘今天问我你在家还办不办喜宴,办几桌酒能收回礼钱。”隋玉转了话头。
“不办。”赵西平嫌丢人,更讨厌来吃酒的兄弟可怜同情他。
跟隋玉料想的一样。
……
天明,隋玉煮饭的时候,赵西平去河里收网,顺便又挑两桶水回来,从她来这个家,家里的用水就很费。
然而网里没鱼,草网还烂底了,赵西平提张烂网回来,说:“我晚上回来给补补,你编的不行。”
“好嘞,先跟你说声谢。”隋玉盛饭给他,问:“今天做什么活儿?拔豆杆还是砍高粱?”
“先拔豆杆,拔起来晒两天就拉回来,细杆剁下来入冬了喂骆驼,粗杆烧火。”赵西平看了她一眼,说:“你跟隋良去割金花草,割了放地里晒,晒干拉回来。”
隋玉听他安排。
饭后,赵西平牵着骆驼带上两人往北走,靠近沙山的沙土地上他种了两亩骆驼爱吃的金花草,只要不拔根就能一直长,种一茬能长两三年。
隋玉过去了一看,就是苜蓿,还没下霜,苜蓿绿油油的。
“骆驼不会跑远,你不用管它。”赵西平交代,“晌午早点回去,做了饭给我送地里去。”
“行。”
两头骆驼踏进地里啃苜蓿,隋玉带着隋良去另一边割草,赵西平看了一会儿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转身往回走。回去了先找孙大娘买四筐萝卜扛回去,萝卜埋在骆驼圈的沙坑里,够吃一冬了。
一家三口两头忙,豆杆拔出土晒两天就干透了,苜蓿摊在吸热的沙土地上过两晌也晒干了,刚歇两天的骆驼又开始干活,白天拉干草,晚上拉豆杆。
明月高悬的夜晚,隋良在灶房里守灶台看火,隋玉跟赵西平在屋外忙活,女人踩着豆杆堆平,男人站在地上拎起豆杆捆往堆上扔。
大门另一侧,干草堆的高度已经越过了院墙。
“赵夫长,明天领粮别忘了。”粮官路过通知一声。
“好,忘不了。”赵西平吁口气,家里的粮缸见底了,他头一次体会到被嘴追着的压力。
人快走出巷子了,赵西平突然想起什么,他丢了豆杆捆追过去,喊住人问:“周粮官,粮站里的猫官可有多的?我请一只回来,家里遭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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