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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点了点头,眼睛里还有泪,但好多了。
余欢松了口气,给周肃尔拨去电话,万幸,拨通了。周肃尔声音焦急,一听小白在这里,匆匆说了句马上接人,挂断了电话。
小白是真冷,外面湿哒哒下了雨,她虽然换了衣服,可还没有完全暖过来,大概是怕的狠了,只死死地抱着余欢的胳膊,好久,才憋出来一句话:“上次的事情,周肃尔那个混蛋已经和我说了。”
虽然还是一口一个混蛋,但余欢能明显感觉出,小白已经没有那么排斥周肃尔了。
也不知道这人做了多少努力。
“对不起,”小白可怜巴巴地道歉,“我不是有意拆散你和祁北杨的……他现在也好可怜哦,经常来找周肃尔喝酒,好几次喝多了,抱着周肃尔叫你的名字。”
宋悠悠是见过周肃尔的,吃了口荔枝,想了想那个画面,腐女之魂燃起了一半。
转眼看见余欢,立刻熄灭了下去。
一个有节操的人,是绝对不会意淫自家姐妹男人的!
“所以,你能原谅他吗?”小白解释,“周肃尔都和我说了,他和周肃尔一样,只是想保护你。”
宋悠悠说:“我嗅到了狗血的味道。”
余欢耐心哄着小白:“想不想喝热牛奶?周肃尔还有一会过来,我去给你拿牛奶,你先睡一会好不好?”
小白只死死地拉着她,摇头:“不,当初我误会了,做了错事,害的你和他分开,现在我要弥补回来。你刚走的时候,你外公去找祁北杨了,把他打的好惨哦,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好像现在腿都还有伤。”
说到这里,余欢沉默了。
她还是高估自己,原以为那一番话能说动孟老太爷,没想到孟老太爷还是固执地找了祁北杨“清算”。
但这些,祁北杨没有同她说,没有如以往一样卖惨。
“欢欢,周肃尔说祁北杨心里面有病,所以你才会离开他,”小白谨慎地说,“但是他一直都很乖地在看医生,你可不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啊?”
余欢哑然,看着小白亮晶晶的眼睛,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要不是我了解周肃尔,我险些要以为你是他们派过来的说客了。”
那个人啊,小白摔一下他都疼半天,更别说现在小白还怀了孕,人生地不熟的。
小白只是茫然地看着她:“什么?”
旁边狂听一耳朵八卦的宋悠悠举手:“我能申请一下前情回放吗?”
她觉着自己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烧——烧的她简直要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方才那瓶已经被余欢慢慢喝光了,厨娘重新送了瓶红酒过来,并一些水果,小白是个孕妇,乖巧地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捧着一杯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窗外雨更大了,余欢饮了两盏红酒,酒气上了头,小白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里不停地转着圈圈。余欢觉着这些个事情压了自己这么久,都快要闷坏了,也是时候拿出来抖一抖,也想听听别人的建议。
余欢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祁北杨了……但这两次相见,依旧叫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怎么可能真的忘掉,但她又不愿受他摆布,再如同一个精致的金丝雀被他困在牢笼之中。
这些事情,余欢之前从未对其他人提及过。就像是心里压了一方青石板,下面的秘密照不到太阳,青苔生了一层又一层。
余欢原原本本地开始讲,从她和祁北杨的初识,决裂,逃脱,再到现在,祁北杨的一再欺骗,她的一再心软。
小白听的傻了眼:“这和周肃尔讲的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周肃尔只会讲给她美好的那一部分听。
余欢笑了笑,她今日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可酒精使她脸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绯色,唇瓣嫣红,肤色莹白,乌发慵懒,漂亮诱人。
宋悠悠一边捂着小心脏惊叹着尤物,一边给余欢出着主意:“你不就是害怕祁先生再掌控你么?那你先控制他不行么?俄罗斯天高地远的,既然他祁家的手伸不到这里来,那你就是这里横行的土霸王——怎么着,只许他们男人玩弄女人,还不兴我们玩弄他们?”
余欢微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下手为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宋悠悠果断地说,“你既然还喜欢他,那就别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的,不然等你们修成正果,黄花菜都凉了!你不是觉着你俩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他那占有欲和掌控欲么?你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叫他尝尝处处被人管的滋味?正好这里他使不了坏。他能改的话最好,改不了的话,大不了一拍两散,你反正原本也没打算回霞照市,他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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