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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云蔚拎着几片猪肺,怀里捧着五个鸭梨出了村,接着进山回了他和云若的家。
院子如今被他们修葺得很有模样,门口亭亭如盖的合欢树下放着一张桌几,叁两杯盏,前行叁五步就是两颗长势喜人的橘子树,等到深秋,青橘由绿转黄,沉甸甸地缀在枝头。
云蔚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厨房,随手舀了瓢水浇了浇院里的花。厨房前屋檐下的空地被辟做花坛,种着五颜六色的唐菖蒲。那是云若在京城租下的住处里所种的花。
因为云蔚总怀念着那个时候,所以甚至想要把那个院子也搬过来,但他没有那等移山填海的本领,也只能种几朵花来略作寄托。
浇过了花,云蔚感到奇怪,往常这个时候,云若就算不在院里迎接他,也要在屋里懒洋洋地喊一句,“回来了?”
今天整个院子却是静悄悄的。他去屋里看了看,发现床帷散下来,将整张床遮得严严实实。
想必是云若这个懒鬼还在睡觉,云蔚叹了口气,自打醒了之后,她就早也睡晚也睡,醒着的时候除了吃就是逗逗猫。
至于他,她是一眼也不多看,如今他又去书院做了夫子,云若每天有大把的时间不用应付他,清闲得很。
有时云蔚疑心云若坚决要他去书院,是专门为了把他打发出去。
虽然夜里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盖着两床被子,有时他耍赖挤进去了,云若也毫不留情地把他踢出来,“热,你自己睡。”
这时他能怎么样呢?只能哦上一声,然后盖上自己的被子,翻身看着她的背影。
他落寞地想,当初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分明说想和他睡一个被窝的,怎么他刚钻进去,她就嫌热了?
骗子!他以后再也不会上她的当了。
查看过云若,云蔚自顾自地做起了晚饭。大锅熬的是罗汉果杏仁猪肺汤,稍小的锅则煨上了小吊梨汤。
在厨房忙活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晚饭总算做得了,但云若还没有起。
云蔚喊了几声,那个懒骨头也没从床上爬起来,无奈他只得洗了洗手,摘下身上系的围裙,亲自去叫。
就在他将将掀开床帘的时候,一双妙手猛地攥住了他,随后用力一扯,把他整个人都扯到了床上。
云蔚吃了一惊,就见云若一扫往日懒散的样子,生龙活虎地把他的手和脚两两捆在一起。
“你干什么?”云蔚在床上挣了几下,发现云若绑的很紧,他并不能轻易挣开绳索。
“你猜。”
云若轻轻一笑,随后慢条斯理地解起他的衣服来了。一层又一层,从外到里,直至露出了他一身光滑的好皮肤。
但因为手脚被缚,他的衣服并不能完全脱下,只是从他的身上散开,搭在床上,青白交迭,倒有种悄然绽放的意味。
已经被脱的赤条条,云蔚怎么能想不明白云若要干什么,但锅里还煨着汤,他道:“先吃饭吧。”
吃了饭再做也不迟,长夜漫漫,而且他明日又休沐,他们之间有大把的光阴。
云若并没有停下来,伸手在他胸前的乳头上轻轻一拨,“不急。”
“你不是想的要捱不住了么?”
“没有……”云蔚嘴硬道:“我什么时候想了?”
“昨天夜里。”云若举起她的手,在云蔚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云蔚哑然,他当时以为云若已经睡死过去,怎么也不会醒过来的,所以才偷偷地……
云若缓缓地在他胸口揉了几下,“你怎么?”
“你不是偷用我的手,揉你这里了吗?”
云若手下用了几分力,将云蔚的胸口揉出一层浅粉,他登时就绷起了腰,难耐紧了似的,将胸膛拱到她手下,口中猫似的哼了几声。
昨夜云若睡得昏昏沉沉之时,突然感觉有人掀开她的被子,缓缓地钻了进来。
他什么都没穿,像个滚烫的火炉,连吐息都是一片火热。揽着她磨蹭几下之后,又怕惊动了她,只得做贼似的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揉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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