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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第1页）

周六的早上，丁朴泽一醒来，还没睁眼，就听到了窗外鸟群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天的酒喝的有点多，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宴会结束之后，司机把他送回家，他又自己喝了不少威士忌。丁朴泽暗叫，该死，还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不起波澜。丁朴泽不由得回忆起昨晚得宴会的细节。昨天晚上是丁朴泽常年法律顾问单位凯杰人力举办的的春酒会，凯杰的老板孙总是丁朴泽多年的好友，娶了一个国外留学回来的时髦太太Jessica.跟孙总说公司每年都是搞年会，土死了，今年要搞一个春酒会，宴请公司的合作伙伴和公司中高层员工。

宴会特意定在周五的晚上，方便大家畅快的饮酒玩乐，周一孙总就特意打电话给丁朴泽说：兄弟，Jessica第一次办春酒会，你务必捧场，提前留好时间，Jessica花了好多心思，准备了很多你喜欢的苏格兰威士忌，还有好多法国的红酒，西班牙伊比利亚火腿、法国吉拉多生蚝啥的，花了老子好多钱那。丁朴泽心说，你一个初中生倒是被媳妇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嘴上却说：哎呀，这么费心啊，那我得好好开开眼，见识一下嫂夫人的作品，放心吧，我肯定参加。

一边接孙总的电话，丁朴泽随手翻看着办公桌上的请柬，做的很是精致。上面特意注明要求参加宴会的男宾要正装、女士穿晚礼服。年会参加的多，春酒会倒是第一次。想起自己谈的不咸不淡的女朋友徐蕾蕾，也不能老是冷落人家，春酒会倒是个改善关系的好由头，毕竟徐蕾蕾也是在国外留过学，蕾蕾在澳洲的悉尼大学学的是金融数学，应该也会喜欢这种新奇的模式。丁朴泽和徐蕾蕾谈了也有半年多了，中间也就一起吃过几次饭，去歌剧院看过一次音乐会。哎，想起初中的一个同学前两天兴冲冲的在微信上说：阿泽，我儿子12岁了，就是我们当年读书的年纪。人家儿子都12岁了，我还是孤家寡人的，是不是应该也和徐蕾蕾加快一下进度，从结婚的角度来说，蕾蕾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管是外表身材都是丁朴泽的菜，谈吐学识也是一流。丁朴泽拿起手机拨通了蕾蕾电话：蕾蕾，周五晚上空吗？电话那头很兴奋：有啊，你不用加班阿。接到丁朴泽的电话蕾蕾明显有点兴奋，在丁朴泽身边，小姑娘白领鸟一样的开心，她是真心喜欢丁朴泽的。丁朴泽心里不由得内疚，觉得对不起小姑娘，总是不咸不淡得吊着人家。柔声说道：我一个客户要办春酒会，在外滩的一个私人会所，比较别致，我俩一起去阿，要盛装出席阿。蕾蕾开心极了，两人谈恋爱，这还是丁朴泽第一次带她出席正式活动，连说好啊，我知道的，要穿的正式一点。“就这么定了，我周五晚上让司机去你家接你，我俩一起过去。”丁朴泽挂断了电话，思绪起伏不定，不由得望向了窗外。

自从王小萍出国，两人分手已经四年了。丁朴泽内心感觉像一片废墟，精神世界至今没有重建完成，对于其他女孩子，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丁朴泽知道是自己得问题。在徐蕾蕾身上，总是若隐若现看到王小萍的影子，有一次在单位楼下的西餐厅吃饭，徐蕾蕾身穿乳白色吊带连衣裙，脚踩高跟鞋施施然走过来，和王小萍像极了，差一点喊成了：王小萍。定睛一看是徐蕾蕾，丁朴泽知道，自己还没从失恋走出来，其实自己把徐蕾蕾当成了王小萍的替代品，对徐蕾蕾很不公平，但是就是难以控制自己。

等到宴会当天的周五，丁朴泽四点钟就从办公室下班，让司机先开车把自己送回家。先冲了一个澡，打开衣橱换上自己在王师兄开的裁缝店定做的全手工西装，这件西装修身，搭配阿玛尼的白色正装衬衣，先挑了一件酒红色领带，镜子面前试了试觉得俗气，最终还是戴了王小萍以前送的黑色领结，皮鞋选的是ECCO的黑色牛津鞋。收拾妥当，下楼坐上自己通勤用的艾尔法，和司机小刘说：去蕾蕾家。和徐蕾蕾谈恋爱这半年，小刘送过好几次蕾蕾，知道蕾蕾家的位置。到了东部新城的某个高档小区，丁朴泽给蕾蕾打电话：我们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楼吧。不一会，徐蕾蕾就出现在了丁朴泽的视线里，透过车窗，看到蕾蕾下身穿着开满花卉的多色田园风光迪奥的裙裤，上身是一个乳白色丝绸衬衣，带着一个金色胸针，脚上是一双JimmyChoo银色高跟鞋，手上拿的也是迪奥的迷你手袋，脸上画着淡淡的戎装，精致的像一朵水仙，蕾蕾一向喜欢鲜艳一点的颜色，性格也开朗，丁朴泽和她在一起，不觉得闷的慌。丁朴泽知道蕾蕾一向是喜欢迪奥家的东东，小刘把车门打开，丁朴泽往里挪，把外面的位置让给蕾蕾，蕾蕾来到车前，抬腿上车，脸望向丁朴泽：亲爱的，我来了。蕾蕾上车落定，手臂就申过来挽着丁朴泽的隔壁，作势就要问吻过来。丁朴泽怕留下口红印，赶紧说，蕾蕾小心你的妆花了，蕾蕾嘴停住了，丁朴泽过意不去，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说：宝贝乖。蕾蕾把头靠在丁朴泽肩上，说这还差不多。小刘知道宴会的地址，车出发，开车驶出小区往外滩开。

蕾蕾说：每次都麻烦丁大壮接，真不好意思阿。丁朴泽闻着蕾蕾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是清爽沁人的诱人。忍不住说：蕾蕾你今天真漂亮。蕾蕾正色道：那是，不能给丁大律师丢人不是。车行驶了一会。丁朴泽美人在怀，心神竟然有些荡了。把手伸进了蕾蕾的怀里，□□了两下。把耳朵凑到蕾蕾耳朵边说：现在，我真想要了你。蕾蕾气若游丝低声说：坏蛋。丁朴泽把蕾蕾的上衣扣打开了，整个手伸进去，揉搓起来。蕾蕾脸红的不行，整个人几乎都瘫在丁朴泽怀里。丁朴泽嘴巴往上贴着脖子把蕾蕾的耳朵吻了起来。小刘也贴心的放起了轻轻的爵士乐，车子开的慢慢的。丁朴泽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往下探去。蕾蕾没有拒绝，她早就想把自己交给丁朴泽了。六个月，他老是若即若离，她都急死了，想要进一步突破，看来今天他俩要捅破窗户纸了。今天这款香水是她闺蜜推荐的，她闺蜜说的没错，这款香水是略微有一点助情的作用。在自己的车上，丁朴泽有些肆无忌惮，小刘跟了他5年多了，是从老家带过来的远房亲戚，信得过。这个时候识趣得找了最近一个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好，自己下车出去抽烟去了。丁朴泽这时候发现蕾蕾湿的不行，一伸手把她内裤脱了，蕾蕾也胆子大了，转过身来，两个手把丁朴泽的腰带解开，掀开裙子做了上去。随着一声低喊，他们终于融为一体了。虽然车里有些拥挤，但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还是弄了半个小时，蕾蕾到了两次，丁朴泽才大喊一声结束。两个人赶紧用湿纸巾擦弄干净。把衣服收拾妥当。丁朴泽打电话让小刘回来开车，继续出发。回味着刚才的亲密关系，蕾蕾半躺在丁朴泽身上，满满的幸福。

不一会，蕾蕾掏出镜子补了一会装，丁朴泽也对着这里镜子检查脸上有没口红印。

六点半的春酒会，两个人几乎是卡着时间到，老远看到孙总和Jessica盛装打扮在门口等着，看到丁朴泽，孙总迎过来，对徐蕾蕾说：欢迎欢迎，早就想认识你，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大美女一个。握手之后，拍拍丁朴泽的肩帮说：你们先进去吧，还有几个客人没有到。丁朴泽对Jessica说：嫂子今天光彩照人，这是我女朋友徐蕾蕾。蕾蕾和Jessica握手说：嫂子好，咱俩以前应该打过照面，是在海外留学人员联谊会上。Jessica回答：是吗，那都是老熟人了，以后要常聚啊，下次我们单独吃饭。寒暄了几句，丁朴泽说：我们先进去。牵着徐蕾蕾的手就进去了。Jessica望着两人的背影，对孙总说：丁朴泽这次应该是认真的，你看两个人甜蜜的样子。孙总说：是的，你看丁朴泽主动牵着女孩子的手，这个钻石王老五，终于名草有主了。

宴会举办地选在外滩的一幢三层的民国小洋楼，两人进门就看见小洋楼灯火辉煌，大厅里中间大大的水晶灯垂下来，一楼大厅里是几个高脚的实木圆桌中间放着鲜花，旁边一排桌子上放着令郎满目的红酒、香槟、火腿、生蚝、水果、蛋糕。有几个服务生端着桌盘在服务，搭了一个小小的舞台还请了一个四重奏乐队，四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生在舞台旁边弹着轻音乐。每个圆桌旁边都围着三三两两的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喝酒聊天。丁朴泽和徐蕾蕾进门，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丁朴泽对蕾蕾说：蕾蕾，你喝什么酒。蕾蕾说：我们上楼看看吧。两个人上牵手到二楼，发现二楼是布置成了威士忌吧的模样，放着一个围成圈的几组沙发，中间放着低矮的实木圆桌，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排威士忌，还有冰块，冰球，配威士忌的坚果，还有雪茄柜，但是没有人抽。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聊天。两个人扫了一眼，继续上三楼，发现三楼和二楼差不多也是布置成了威士忌吧样子，只是比二楼多了几个懒人沙发，三楼空空的，没有人，丁朴泽忍不住从后面把徐蕾蕾搂在怀里，蕾蕾隔着衣服都能够感到丁朴泽下面的硬度，贴着蕾蕾的耳朵说：真相在这里要了你。话还没说完，听到楼梯咚咚响，两个人下了一跳，赶紧跑下楼。和上楼的那人打了个照面，楼梯上灯光昏暗，没有看清是谁，只是隐约觉得这人好面熟啊，好像认识。这时候听到一楼大厅在喊，正式开始了，大家先下一楼。两人走下楼，走到大厅找了个圆桌站着，这时孙总和Jessica牵手走到舞台上，先朝众人鞠躬，大家热烈鼓掌。孙总先拿起话筒：首先感谢我亲爱的太太Jessica，她精心准备了这次春酒会，然后要感谢大家能够莅临自此活动。然后是Jessica逐一介绍了参加此次春酒会的重要嘉宾，作为这座城市赫赫有名律师事务所的主任，丁朴泽当然是重要嘉宾，徐蕾蕾也很有面子，因为介绍丁朴泽的时候，Jessica特意说丁朴泽大律师和他的女朋友徐蕾蕾女士。引来很多人的窃窃私语：这个钻石王老五，谈恋爱了啊。刚才没来得及看参加宴会的宾客，通过Jessica介绍，丁朴泽发现来了好多老熟人，有几个自己在政协就熟悉的政协委员，也有几个是自己的客户，丁朴泽和他们点头示意，徐蕾蕾眼睛扫射着四周，也发现几个在留学生联谊会认识的女生。在致辞的时候，服务生手托圆盘放着香槟和红酒来到没有酒杯的宾客面前让客人选，两人各拿了一杯香槟。等到Jessica说到：请大家举起酒杯，我宣布今天的春酒会正式开始，干杯。丁朴泽抿了一口，对徐蕾蕾说：蕾蕾我去和几个老熟人打个招呼，徐蕾蕾说，我也有几个同学在，我去和她们说说话，我们一会汇合。

丁朴泽穿插在人群中和几个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几乎每个人都和丁朴泽说：丁律师，恭喜啊，准备什么时候办喜酒啊，到时候可记得邀请我。丁普泽回复着：快了，快了的，到时候我给您发请柬。转了一圈，丁朴泽找到一个没人的圆桌，放下酒杯，看着远处徐蕾蕾和几个女生在开心的聊着天，欣赏着徐蕾蕾，和其他女生比起来，多了一些俊秀的书卷气。“丁主任，好久不见啊”正当丁朴泽打量徐蕾蕾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丁朴泽转过头，看见一个似笑非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王小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把手里的酒杯放在圆桌上，双手抱在怀里，笑咪咪盯着丁朴泽看，丁朴泽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拿眼看王小萍，四年没见，王小萍身形没变，习惯性的黑直短发，脸上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妆画的也更精致了，透着一些职业女生的干练，穿了一身黑色香奈儿丝绒套裙。丁朴泽被王小萍盯得有些发毛，四年里，丁朴泽想象过很多两人久别重逢的场景，没想到再相见会是在这里，他刚和徐蕾蕾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确定关系的晚上。丁普泽发现王小萍盯着他的领结看，心里后悔今天选了这个领结。为了打破沉默对王小萍说：好久不见，你咋也来了。内心想估计也是Jessica那个圈子的，留学生联谊会。同在一个城市，圈子总会有些交集，丁朴泽隐约知道王小萍是他们区创二代的秘书长。王小萍接着发话：丁大壮架子很大啊，我们创二代请了几次让你来做关于企业上市的讲座，都请不动你。创二代的会长是丁普泽的好朋友缺实是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说起过，他知道了王小萍在，肯定是找理由推脱掉了，没想到这一茬王小萍也知道。为了缓解尴尬，丁朴泽端起酒杯：好久不见，我敬你。没想到王小萍压根不理他，抱在胸前的双手动也不动，继续盯着丁朴泽。丁朴泽，只能讪讪的自己抿了一口放下：你和谁一起来的。王小萍，继续说：你动作够快的啊，什么时候新找的女朋友，哎呦，这个甜蜜啊，一进门我就看见你俩了，手牵手，你俩小朋友啊，老实说你俩刚才上三楼干嘛去了。丁朴泽慌了神，敢情刚才楼梯里是她啊，被他问的倒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丁朴泽定了定心神说：和你有关系吗？要不要，我介绍你俩认识一下。王小萍，回了一声：切，我不稀罕。指了指远处一个喝的有点脸微红明显不胜酒力的的发际线有点地中海的男士：那我男朋友，在创业做一个互联网+人力资源的项目。丁朴泽望过去，想起来了，这个项目，孙总投了500万的天使，还是他起草的投资协议。笑了笑，江博士啊，我认识，孙总的投资协议我把的关。王小萍继续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啊，你个山里娃变成大律师了。似乎有些醋味，丁朴泽反唇相讥：哪里，就是混口饭吃，比不上江博士创业新贵。丁朴泽知道江博士的父亲是省里的江厅长，王小萍爸爸的大学同学，王小萍和他算是世交。就是因为他，王小萍去英国读研究生的时候江博士刚好在伦敦做访问学者，两人勾搭在一起，和他分的手。想起被王小萍甩的那段痛苦，丁朴泽暗叹真是江湖路窄啊，端起酒杯撇下王小萍，去找徐蕾蕾。见丁朴泽竟然抛下自己径直去找自己的女朋友，气的王小萍直跺脚。丁朴泽来到徐蕾蕾在的圆桌，打趣道：蕾蕾，也不介绍我和你的同学认识。其他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起哄，要他请吃饭，把她们家蕾蕾拐跑了。丁朴泽随口应承着，却有些意兴阑珊，总觉得身后有个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拉起徐蕾蕾，和其他几个女生说抱歉，我们要去和主人家敬酒。拉着徐蕾蕾，走到二楼威士忌吧，找到孙总和Jessica，打声招呼：感谢两位的盛情邀请，宴会很成功啊，我俩还有点事要先走啊。Jessica说：不行，才刚开始就走，哪能这样啊，后面还有精彩的游戏环节啊，丁朴泽连忙向孙总打眼色，孙总解围道：老婆，丁律现在是春宵苦短啊。Jessica盯着徐蕾蕾，再看看丁朴泽坏笑道：你小子，律师做的好，挑女朋友的眼神也好，改天你请我吃饭啊。丁朴泽连忙说：那不是嫂子一句话，我们先走了。拖着徐蕾蕾就往外走，蕾蕾明显有点意犹未尽，但是丁朴泽要走，也就不说什么两人来都门口，丁朴泽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对司机说：先送蕾蕾回家。把蕾蕾送回家，蕾蕾没察觉异常，给了丁朴泽一个香吻，快快乐乐上楼了。回到家里，来不及换衣服，丁朴泽迫不及待倒了一大杯威士忌，走到阳台，看着满城的灯火，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