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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其实,傅怡长得有点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以前的朋友?初中?小学?”韩斯越持续地往下猜测着:“……幼儿园?”
最后,程森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解释的,傅怡就成了和自己“小学同学”长得相似了。这样也好,好歹算有了个合理说法。程森淼看着韩斯越恍然大悟的模样,背地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这事总算是过去了。闹腾了半天后,韩斯越的心总算定了下来——难怪,她就觉得中午那会程森淼看傅怡的眼神怪怪的,原来是误认为以前的熟人了。勉勉强强吧,韩斯越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自那天以后,韩斯越时不时会向傅怡投去一瞥,看看她正在做些什么。
而傅怡在班级里的活动轨迹,基本上只能用单调这个词来形容。她一惯的独来独往,因为不和其他人交流,而显得孤僻,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课后时间,都太过安静。
唯独有那么一次。韩斯越抬头时,恰好看见傅怡走进正门,她在门口驻足了一会,目光停在了教室后排。第六感就在那瞬间出现了——它告诉韩斯越,傅怡一定是在看程森淼。她看向程森淼时,用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目光。
韩斯越心底生出了一阵紧迫感。
幸好,两人虽然是同桌,平时却很少交流,因此也少去了很多尴尬。下课铃敲响后,又是例会时间。韩斯越收拾了一会东西,正准备迈出位置时,恰巧发现了傅怡的不对劲:
傅怡低着头,虽然只能看见半张脸,脸色却依旧白得吓人,嘴唇同样是没有半点血色。韩斯越吓了一跳,她小心地碰了碰傅怡的肩膀,问:“傅怡,你怎么了?”
傅怡被她一碰,身体软绵绵倒在了桌上。她的肩膀挨住桌角,双手紧紧摁着腹部。这下可把韩斯越吓得不轻,她连着喊了好几声“程森淼”,一声比一声急,总算是在第四声前把程森淼喊来了。程森淼跑到她身旁问:“怎么了?”
她指了指傅怡,小声说:“傅怡不舒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程森淼低下头,她轻轻推了推傅怡的肩,问:“傅怡,你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还是胃痛?”
傅怡紧闭着双眼,惨白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程森淼看向韩斯越,说:“带她去医务室看看吧。”韩斯越忙点了点头,她四下一看:一个人都没有。由于赶上了例会,周围的同学们都走光了。韩斯越说:“那我们送她过去。”
“行。”
程森淼尝试着把傅怡搀扶起来。傅怡的手搭在程森淼的肩上,身高之间的悬殊让程森淼很难使劲,尽管韩斯越也在另一侧搀扶着,她们却还是走得费劲。几分钟过去,她们才走出了一小段路。程森淼能感觉得到傅怡疼得浑身发抖,她几乎没有了站立的力气,更别提走路了。正当程森淼考虑着是不是跑去找个男生帮忙的时候,韩斯越忽然喘着气开口:“森淼,你还有力气吗?”
“还、还行吧。”
“那你背她过去。”韩斯越果断地说。她拽了拽程森淼的衣服,指着不远处的台阶:“我们走到那,然后我帮着把她扶到你背上,你把她背过去。”
程森淼指了指自己,略有些迟疑地说:“我?”她扶着傅怡走上台阶,又小声地和韩斯越说:“这、这不太好吧。还是我去找别人来帮忙?而且……”程森淼想,她能不能背的动傅怡,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也没看见其他人嘛。”韩斯越擦了擦脸颊的汗,皱着眉头说,“森淼,你先试试吧,我看她好难受的样子。”没有办法的,程森淼只能依言微弯下腰,让韩斯越帮忙扶着傅怡趴在她的背上。
“手,手,你把她的手圈在我脖子上。”
“好好。”
两人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才让傅怡在背上趴好了,程森淼支起浑身力气,膝盖一扽,总算把傅怡背了起来。尽管傅怡个头不高,体重也轻,可对于程森淼这种普通人来说,还是稍显吃力。
刚走几步时,感觉尚好,又走一段,渐渐就使不上劲儿了。幸好校医室不算太远,只是有一小截上坡,有点要命。程森淼咬着牙,心里安慰自己:这段路总算还是有尽头的。韩斯越走在旁边,满脸担心地看着她,时不时拿纸张给她擦汗,问:“森淼,你还好吧?”
程森淼想开口告诉她:还好。可剩下的力气都用来迈动双腿了,要是开口说了话,这“还好”估计就成了“不好”。她只能紧咬着牙,点了点头。
等到了医务室附近,程森淼已经是满头大汗了。韩斯越先一步跑去喊了校医,校医脚步匆匆地跟着出来,帮忙把傅怡搀进了校医室。这下,程森淼才终于缓下一口气,韩斯越忙扶住她,她贴在墙上,抓着韩斯越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
“不行了,不行了……这下轮到我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韩斯越表面:高傲,难以接近jpg
韩斯越内心:今天要和程森淼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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