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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这和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关系？&rdo;王晰把来提人的警察挡在门外，&ldo;他也是受害者。&rdo;

&ldo;晰哥，你当时也在现场，那小孩一看就不对劲儿，吓人得很。并且这孩子那天就是去扛瓦斯的……&rdo;

王晰冷笑道：&ldo;让一十四岁的孩子去扛瓦斯，你们不去查查福利院那帮饭桶平常都干了什么，反而来查人家孩子？&rdo;

警员也没办法，为难道：&ldo;晰哥，上头查不出来，怎么着也得找两个可疑的问问话，不然我们也没法交差啊！&rdo;

&ldo;你们知不知道这孩子这一去会被媒体追着猜测？他以后还要不要好好生活了？&rdo;王晰愠怒起来，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却被身后的孩子按住了手。

&ldo;我跟你们走。&rdo;

高杨在刑讯科待了好几天，王晰那几天提心吊胆，文书都弄错了好几个，被老检察官追着骂，边忙着赔不是，边还不死心地打探消息。不过好在高杨是未成年人，警察局也没什么铁证，不敢动他。王晰去接人的时候，高杨瘦了一大圈，像是在和王晰比谁更单薄一样。本来还没好全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王晰二话不说把人拎回医院静养。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媒体的猎奇报道铺天盖地的飞来，什么14岁的冷血杀手，少年罪犯，甚至有几家把高杨的照片附在了报纸上。王晰堵着消息，却也堵不住医院里的人投来的奇异和恐惧的眼光。

福利院的孩子一个个被领养走，那个黑衣服的名叫黄子弘凡的男孩特地来医院看了高杨。收养他的是一对富商夫妻，条件很好。可一直没人敢收养高杨，明明那么健康那么漂亮的孩子，因为满天飞的报道，被当成了小怪物。

王晰很心疼。

警局开始从动机查福利院爆炸案，查到了那封匿名举报信。高杨一直跟在王晰身边，随时都能知道案子的进展。王晰审证据的时候，经常能感受到旁边锐利的目光。王晰揉揉高杨软软的头发，温柔地开口：&ldo;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rdo;

高杨没回答，兀自躺下，翻身背对着王晰，闭上眼睛。王晰知道他没睡，但还是轻轻拍着他的身子，哼着歌，哄他入睡。

&ldo;为什么不查？人都死了还在乎这些？强奸强迫卖淫拐卖儿童，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检察长，你上回就扣了举报信，你是等着我去纪委举报你吗？&rdo;

王晰在门外打电话，平常温和的男人，连说话都很低沉，从不高声喧哗，这会儿怒火中烧，连护士都得来提醒两句。黄子弘凡给高杨送了些水果，正削着皮，便听到这番话。

&ldo;院长不会被抓了，是吗？&rdo;高杨问王晰。

高杨的眼睛亮亮的，让人想到湿漉漉的小羊，又想到俏丽的杏花，让人不忍心欺骗。

&ldo;可能，是的。&rdo;王晰回答道，接着便不敢再去看高杨的眼睛。

那么漂亮的男孩子，如果福利院强迫卖淫和强奸幼童是真的的话……

王晰懊恼地抵着门框，心里把福利院的职工领导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ldo;你放心，他们没伤害我。&rdo;高杨看着黄子弘凡，可这话却不像说给黄子听的。

chapter14

痛苦和快乐即使不是恶和得的原因，至少也是与两者分不开的。

‐‐休谟《人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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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第二天醒过来是在床上，他睁开眼的时候有些发蒙，依稀记得昨晚上是在沙发上睡着的。走出房间，门口已经给他摆好了吐司切片和牛奶。吐司是才烤出来的，还冒着热气，松软可口，甜度刚刚好。

屋里除了一人一猫，没其他人了。本来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现在郑云龙却有点不适应起来。这几天阿云嘎早出晚归总让他没安全感，和他认识十年，也没像今天这样这么担心阿云嘎的安全。

堂堂警校格斗第一出身，林城历年来最年轻的刑警队长，有什么需要他担心的。

郑云龙自嘲地摇摇头，又回身去逗胖子了。

……

警队大清早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云嘎看着高杨，费解道：&ldo;我们刑警队还没提请逮捕令啊，你们检察院来干嘛？&rdo;

高杨没回答他，明亮的眸子突然暗沉下来，认真问道：&ldo;你们是不是打算并案了？&rdo;

&ldo;是啊！&rdo;南枫抢答道，&ldo;本来这案子闹大了影响就不好，局里领导催过好几次了，但是……&rdo;南枫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阿云嘎。他面色严肃又紧张，充满怀疑和不确信。侦查科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看样子他并没有打算并按的意思。

&ldo;你也觉得不对是吗？&rdo;高杨急切道，&ldo;少女失踪的案子前一个已经距今有一整年了，前几次都是白天。这回大晚上开白色面包车，不是太扎眼了吗？还有，晚上十一点出的事，为什么那个孕妇当时不报案？非要等第二天早上？&rdo;

高杨平日里挂着一张一丝不苟的笑脸，让人觉得像个不会失控的机器，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此时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脸涨得通红。他说完后迎来的是久久的沉默，阿云嘎没有回答他，下颚线崩得死紧。

&ldo;那个……那位孕妇说，她当时拽着那姑娘，被人推了一把，动了胎气。幸好他丈夫看她大晚上不回来出来看了一眼，把她扶进去，不然孩子都保不住。等恢复一点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报案了。&rdo;南枫开口打破僵局，其他警员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