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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听澜眼中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愕然,险些笑出声。
他在叶辞那颗小脑袋里究竟是个什么诡异的形象……
他飞快敛起外泄的情绪,忍笑揽住那枚用薄被裹成的蚕蛹,往怀里带了带。
“倒也不只是因为这个,”他佯作自嘲状,“只是有时候觉得你对我可能……没有那么喜欢?”
“我有,有那么喜欢啊!”叶辞像蒙了什么千古奇冤,在他怀里直打挺。霍听澜垂眸,他就低头,急切地追着那双落寞的眼,“您为,为什么这么想?”
纵使霍听澜早已“劣迹斑斑”,可面颊上的湿凉泪痕是真的,一个顶级alpha,在夜里偷偷哭,这得是伤心成什么样了。
……总不可能是滴了眼药水。
这点儿底线霍叔叔应该还是有的吧。
……
有的吧?!
叶辞迟疑了半秒,毅然撇开那阴暗的揣测,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哪,哪做错了?您只要说,我,我就改。”他攥住霍听澜的手,诚恳又讨好,像在哄难过的小女朋友,“指,指哪改哪。”
霍听澜臭不要脸地咂摸着这种被青涩的小爱人反向哄着、宠着的绝妙滋味,无奈笑笑:“一定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他像是也不太好意思,低声道,“平时想和你亲近,你总是躲,我就……”
说来说去果然是这事儿,和他猜的一样。
他之前也担心过两人步调不一致是否会引发类似的误会,因此这次一下子就猜中了。
叶辞慌乱地舔了下唇,嗓子发紧,为了消除误会,逼上梁山般硬起头皮解释:“不是不喜欢,就是不,不好意思……因为您有点儿,就是……”他嗫嚅着,想挑个好词,挑不出,只得小声道,“太,太……了。”
“太什么了?”霍听澜失笑,这次是真没听清,他偏过头把耳朵凑过去,复述道,“色?我太色了?”
叶辞红着脸不吭声,隐露惊恐地看着朗声复述的霍听澜。
太s了,这句抱怨里透着股纯稚、不经人事的味道,霍听澜亢奋得像被一团火从尾椎骨燎到了后颈,一翻身摁住那哼哼唧唧抱怨的小东西,唇角压不住,噙着笑拷问,像被叶辞污了清白,要讨个说法:“我怎么色了,我做什么了,嗯?”
“平时就,就算了,您连上,上卫生课的时候,手都……不老实。”叶辞控诉着,说到关键处,音量又咻地降下去了,“总……”
霍听澜笑着,字正腔圆地复述:“我总摸你?”
这种笨拙的措辞也太可爱了。
为什么非要重复得这么大声?!
叶辞两眼一翻,快昏过去了。
“那叫体检,体检的事,算什么耍流氓……”霍听澜边强词夺理边追着他亲,亲得叶辞脸颊桃粉,嘴唇红艳,身上凝出涔涔的汗,两具身体都兴奋得热腾腾的,信息素暧昧交融。
花正好,月正圆,旖旎氛围正浓,他的易感期刚刚开始,叶辞也松了口……万事俱备,原本顺水推舟就能永久标记了,霍听澜却生生遏住冲动——误会到底是误会。他捋了把头发,直起身,虚撑在叶辞上方,一笑:“逗你玩儿的,我不是因为这个……”
“……啊?”叶辞迷离的眼睛缓缓聚焦,明白过来霍听澜的意思,知道自己刚才大约是自作多情了,还主动提了永久标记的事,神色逐渐变得生无可恋,“那是,是什么……您说感,感情上的事……”
他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霍听澜略一沉吟,轻轻地说:“我做了个梦。”
“回到过去重活一世”这种事,霍听澜如果严肃起来讲给叶辞听,叶辞也未必就不信。
就算他在叶辞那边已濒临信用破产,但无论如何,大事上叶辞会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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