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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刀僵硬的筋骨而难以扳正的身姿已经逼退了数不清的嬷嬷,这位嬷嬷是杜先生当年从宫里请出来教导玉剑公主的贴身嬷嬷,听说从前是在宫里是专门调教秀女规矩的。
狗一刀被按着腰往下压,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折成了两截,心里直叹:钱难挣,屎难吃!哪怕他们当初开口的是八十万两,她现在一定早就放弃了。
如今的坚持都是为了那多出的二十万两!
“这女人……”胡铁花刚要开口,就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楚留香,“她叫什么名字?”
楚留香想到狗一刀的名字,面上几分怪异,轻咳了两声,“狗一刀。”
胡铁花听了却没在意,点了点头,“这狗一刀怎么身子这么僵硬,她当真会武?”
楚留香回道,“她会不会武倒是不知,但当时她确实轻松的躲过了石田斋宴的两计杀招。可看她脚步虚浮,却又不像是有内力的模样。”
胡铁花看着狗一刀背后的那把刀,“她使刀?”
楚留香道,“只见她一直背着,但从未见过她的刀出鞘。”对于狗一刀曾说过自己之所以叫“一刀”是因为她一刀便可杀人的话,楚留香只当玩笑,并未对胡铁花说起。
胡铁花双手抱胸,“有意思,这女人,咳咳,狗一刀真有意思。”
“今日先到此,姑娘生性愚笨,理应课后勤练,明日我再来检查姑娘的课业。”嬷嬷说话刻薄,但却是实得不能再实得实话,狗一刀点头称是,好生请走嬷嬷。
楚留香见嬷嬷已走,随即旋身下树,轻巧的落在狗一刀面前,“姑娘近日辛苦,稍后不若同我出去逛逛?”
狗一刀被折磨的兴致全无,只想倒头睡觉,摆摆手,“你和你树上的朋友一同去吧,我要回去睡了。”
胡铁花闻言也跳下大树,落在狗一刀面前,细细打量起她来。胡铁花还从未见过楚留香这般主动等候邀约一个女子,更没见过哪个女子会这么绝情的拒绝楚留香的邀约。
楚留香见此虽不纠缠,但却仍不死心,“那姑娘先去睡一觉,醒来晚些时候再说。”
狗一刀回屋倒头就睡,一觉睡醒,发现天还大亮,正准备继续再睡会儿,就听见屋顶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你听,狗一刀醒了。”
楚留香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奈,“你赶紧下来。”
胡铁花不理解,“你不是说等她醒了问问她吗,她现在醒了,不是正好可以问,干嘛让我下去。”
楚留香捂脸道,“这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
胡铁花还是不懂,“这是屋顶,屋顶这么能算是她的房间?”
狗一刀倒不介意,顺手推开床边的窗户,看着站在门前的楚留香,“找我有事吗?”
楚留香是被胡铁花怂恿来的,不过这件事他也确实应当和狗一刀说清楚,毕竟她如今阴差阳错卷进这件事中也与他脱不开干系。
楚留香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甚至衣衫都还未整理,急忙上前将窗户关牢,“姑娘先收拾一番,随后我们再谈。”
侯了些许时间,直到听见狗一刀说了声,“进来说吧。”楚留香才抬手叩门,胡铁花却直接一把推开,“她不就在里面嘛,哪里需要敲门。”
楚留香原本准备敲门的手狠狠握紧,恨不得捶在胡铁花的脑袋上。
狗一刀坐在屋内的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你们要说什么?”
胡铁花直接坐在了狗一刀的对面,拿过茶壶熟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不是我,是老臭虫找你说话。”
狗一刀问道,“老臭虫?”
话刚出口,便看见楚留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我的这位好友给我取的外号”
狗一刀并不像楚留香猜测的那样会对这个外号笑出声,也并没有面露疑惑,只是低声重复了一遍,便不再多说什么。
楚留香暗暗叹道,这姑娘时而的乖巧总是容易令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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