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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归藏缓步走下高楼,抚掌笑道:“恭喜余老弟功力又精进了一步。”
余景芝还剑归鞘,拱手道:“多谢兄长为我指点迷津。”
诸葛归藏摆了摆手:“你天资之高,连老夫都羡慕的紧,无论何种武学俱是一点就通,上手极快,旁人年水磨功夫才能达到的境界你只需短短几日,所以老夫此次赠书,就是为了让你巩固基础而已,这几日我一直在别处观察,本想你会找罗先生请教一番,没想到你仅用一夜就能自行参透其中奥妙。”
余景芝赧羞道:“不瞒兄长,此间奥妙乃是长安兄为我指点迷津,若非有他,仅凭我一人之力,只怕小子十天半月也想不出来。”诸葛归藏微感诧异,没想到助余景芝打破此次瓶颈之人竟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倒是小觑了这顾长安,此人见识之广,也算得上出类拔萃,叹道:“原来如此,这顾长安倒是有点意思。”
二人一同进入主楼,又是一番闲谈过后,余景芝起身告辞,不敢多留,此时他急需稳固境界,若耽搁的久了,难免竹篮打水一场空。
烟雨楼藏书众多,此后几日,余景芝要么修炼剑法,要么翻阅其他秘籍,他天赋极高,大部分武学秘籍一点就通,偶有不懂之处,自己苦心钻研一阵也能明白个大概,别人练武都担心贪多嚼不烂,专精某一项,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想要集百家之长,如今云霄步也已大成,便是灵犀指法也都登堂入室,境界稳固攀升。晚间闲来无事,便会提着酒水和顾长安对饮,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又过了几日,余景芝难得忙里偷闲,坐在山巅眺望远方,回想自己练武以来这几个月,如梦似幻,自己与人对战次数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当世一流高手,想想自己的战绩,独独败过两次,一次因怜香惜玉惜败卫灵鸯,而后一次则全因技不如人,不知如今的自己能否敌得过乩太郎。
这种事情多想无益,既然闲着无事,不如去找乩太郎讨教一番,也好看看如今自己实力到底如何。想到此处,余景芝御剑下山,问清乩太郎住所,大步走去。
乩太郎此刻正在房中修炼飞刀之术,听得门外余景芝声音响起,示意后者自便。余景芝推门而入,只见乩太郎上身,肌肉虬结,浑身大汗淋漓,房中四周摆放着四个木人桩,上面插满了东瀛手里剑,余景芝心生敬意,此人能战胜自己绝非侥幸,靠的全是日复一日的刻苦练习。
余景芝抱拳道:“三上先生,小子日前输于你,这几日我苦心修炼,对于剑术又有些新的感悟,特来叨扰先生,望先生玉全,能与小子再切磋一次。”
乩太郎在中原生活的久了,抱拳回礼道:“既然余公子有意,在下也不好扫兴,烦请公子先去教武场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余景芝恭敬退出房间,朝着教武场走去。
乩太郎沐浴更衣,焚香洗漱,换上一身洁净和服,抄起双刀,大步流星紧随其后。
二人都非沽名钓誉之辈,是以此番比试并未大张旗鼓,除了诸葛归藏闲着无事前来观战并且为二人做个见证之外,观战者寥寥无几。
余景芝双手抱胸,身旁斜插着一柄利剑,风采照人。乩太郎纵身一跃,跳上擂台,二人并无太多客套,余景芝一伸手:“三上先生请了。”
乩太郎刚要答话,突然瞥见余景芝身旁利剑并非“一意孤行”,不禁皱眉,用生硬的中原官话质问道:“阁下就用这柄剑么?你的神剑何在,可是看不起我?”
余景芝微微微微一笑,欠身道:“先生多虑了,神剑在此。”心意转动,神剑即至。原来经过上次交手,余景芝深知对手修为不浅,刀法绝伦,又有一手灵巧的暗器功夫,自己仅凭神剑之利,无法以一敌三,如今自己与神剑心意相通,人剑合一,并不需要过多心意牵引,又练就了一手不弱的剑术,或许可凭借双剑之力与之一战。余景芝默然拔出宝剑,神剑在周身环绕,足下微动,飘向乩太郎。
后者不敢大意,眼神一凛,以右手长刀应对,左手不离腰间胁差一尺,以防神剑突然发难。余景芝剑心通明,即便所使普通长剑,亦能发挥巨大威力,剑招凌厉,顿时将乩太郎包裹在剑势之中,后者不仅要应对长剑,也要时刻提防一旁神剑,一心二用之下也颇为吃力,心中不免错愕,这才几日的功夫,余景芝的剑术好似又精进了不少。
余景芝得势不饶人,出剑更快,乩太郎八分守两分攻,二人气势截然不同。其实无论刀剑,俱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若一心防御,即便身怀绝技,也无法发挥,反而有违本心,此消彼长,乩太郎已落入下风。后者深知若再由着余景芝这般下去,只怕拔不出胁差,自己便要落败,用力挥刀逼退余景芝,左手一闪,腰间短刀应声出鞘。
余景芝不以为意,这番比试竟以寻常铁剑逼的乩太郎险象环生,已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愈战愈勇,气势水涨船高。乩太郎双刀在手,才勉强能与余景芝打成平手,若此时神剑突然发难,只怕自己凶多吉少。当下存了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双刀如风,不退反进,逼的余景芝首次撤剑。趁着这个机会,乩太郎向后翻越,双刀归鞘,同时双手探入怀中,指缝间夹起几枚暗器,一齐射向余景芝。
上次比试,余景芝就是输在这暗器之上,如今有了防备,倒也不足为惧,见对手率先使出绝招,心意流转,神剑从天而降,将手里剑尽数击飞,神剑去势不止,直奔乩太郎喉头而去。此时乩太郎身在半空,一口气用尽,纵然拔刀再快,也挡不住神剑之威,只能抱拳认输。余景芝心念一转,神剑骤停,离乩太郎的咽喉不过三寸距离,微笑着将神剑驭回,拱手道:“三上先生,承认了。”
乩太郎亦是洒脱之辈,并不如何将胜负放在心上,回礼道:“阁下剑法高强,乩太郎甘拜下风,假以时日,恐怕在下只能望其项背,与你再无一战之力了。”
见胜负已分,诸葛归藏走向二人,颔首道:“两位都是当世豪杰,这场比试真让老夫大开眼界。”
这时一名下人小跑过来,拜倒在诸葛归藏身前说道:“启禀宗主,有位姑娘自称梧桐落商瓶瓶,特来求见余公子。”未及诸葛归藏吩咐,众人只觉身边一阵清风吹过,转眼望去,余景芝早已不见踪影。
商瓶瓶此刻孤身一人站在大蜀山脚下,光彩照人,惹得一众门人驻足围观,这是一道人影脚踏仙剑,大笑从天而降,一把抱住商瓶瓶,大笑道:“你怎么来了?”商瓶瓶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子,见情郎竟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肌肤相亲,不免羞红了脸,佯怒道:“你快放我下来。”余景芝这才惊觉四周不少人侧目,放下怀中佳人,歉意一笑,又听商瓶瓶悄声说道:“那日你在东海遇险,瓶瓶只觉心都快碎了,本想随你共赴黄泉,后来被师父拦下,说你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一番好说歹说,瓶瓶才没了轻生之心,后来听闻公子尚在人间,瓶瓶挂念的紧,这才偷偷跑出师门,经过多番打听,才得知公子下落,这就马不停蹄的来寻公子了。”
余景芝听完心头一暖,又将佳人拥入怀中,摸着她的发丝道:“苦了你了,姑娘情深义重,余某此生定不负你!”商瓶瓶怀抱情郎,闻言全身一阵,将脑袋深深埋进余景芝胸口,柔柔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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