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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邱意浓只能承认,“是的。”
“治不了便是治不了,直说便是,为何要使缓兵之计呢?”白璧成继续说道,“邱神医翻墙上屋的目标,并不是我吧。”
“不,不,不!”邱意浓连忙否认,“我就是来探看侯爷的!”
“不管你为了谁!翻了墙头上了屋顶就是贼盗!”风十里紧了紧宝刀,“把你送去县衙,该如何入罪,便如何入罪!”
“不,不要将我送官!”邱意浓很害怕去衙门,“侯爷开恩啊!侯爷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知道,必然如实相告!”
“好,”白璧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的确有件事,要请邱神医指点。”
他说着,向风十里道:“去请含山姑娘过来。”
适才含山跟着白璧成回屋,被他拒之门外,也许白璧成有话同车轩讲,不方便给自己听。
不方便就不方便吧,含山也无所谓,她回屋关了门,往铺盖洁净的软榻上一躺,只觉得周身舒适,比睡在许宅脏兮兮的凉榻上好多了。
“跟定清平侯是对的,”含山想,“又能赚诊金,又有好吃好住。”
行走江湖最怕缺衣少食没地方住,眼下这些全部解决,日子立即大放光芒。含山摇晃着脚,暗想夕神之书果然厉害,若不是七月十五的那只猴子指点天机,她哪有此时的惬意?
得意了没一会儿,她听见白璧成在隔壁窗口呼叫风十里。含山不由走到窗口看看,亲眼瞧着风十里从屋顶跃下,飘飘然往白璧成的屋里去了。
“这个风十里有些怪怪的,”含山想,“而且,白侯轻易将他收在身边也不正常。”
她好奇心起,想要去听听壁角,看白璧成同风十里究竟说些什么,忽然想起自己在回春医馆表的态,君子不打听别人的秘密。既然大话吹出去了,含山也只能按住好奇心,老实做君子。
“有吃有住有银子赚,这日子难道不好嘛?我为什么要知道白侯同风十里的秘密?”她自我安慰,“就算他俩密谋造反,又与我何干?”
闲事莫管,闲事莫管。
含山瞬间想通了,立即愉悦地重新躺回软榻,翻身打了个呵欠,不知不觉睡去了,然而却在睡得正香时,被人大力推醒了。
“含山姑娘,你醒醒!”
含山不高兴地睁开眼睛,撞入眼帘是个熟悉的身影,这人身材高大,乱发披拂,正弯着腰慢慢凑过来……,含山脑子里一炸,立即想到昨晚的许宅,穿白衣披长发身材高大的鬼!
她一声尖叫,整个人哗地坐起来,也许起得太猛,差些儿撞到风十里,逼得他退了好几步。
“含山姑娘,是我!”风十里忙道,“侯爷请你过去一趟。”
含山这才看清楚他,她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口,不由埋怨,“你们侯府,就找不到个丫鬟婆子来叫人吗?”
“不知道侯府有没有,但现在没有。”风十里公事公办,“含山姑娘请吧,侯爷在等呢。”
和一个拿大刀劫道却只要两个白馒头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含山接受命运,再度抚了抚胸口,转身下榻穿鞋。
“侯爷叫我什么事?”她问。
“去了就知道。”风十里标准的冷漠传话脸。
含山无法,整了整衣服便往白璧成那里去,等进了门瞧见邱意浓,不由愣了愣:“邱神医?你怎么知道侯爷住在官驿!”
“在下……,那个……,啊……”
一看见她,邱意浓就仿佛发作了离魂症,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缩头缩脑的也不知是怕是羞。白璧成瞧不下去,替着圆谎道:“也许是许典史告诉他的吧!含山,我叫你来是为了那朵绢花,包着香膏的绢花,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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