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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徐以年生出了几分遗憾。他知这枚胸针随意进出自由港的钥匙,在鬼族的传统中,家主与自由港签订契约,妻子则持有钥匙。郁槐当送给他,应该认真考虑过吧。
徐以年不禁伸出手,指尖刚刚触及到小盒子表面,一只骨节修的手握住首饰盒,将它徐以年眼皮子底拿走了。
“『摸』什么呢?”郁槐刚洗过澡,发梢还带着些许水汽,他脸上挂着笑,摆着在逗徐以年玩儿。
郁槐只披了一件浴袍,和徐以年说话俯低身。徐以年的角度,郁槐的上半身几乎一览无遗,妖族的肌肉线条结实漂亮,在灯晕出晃人眼的暧昧。
嗅到他身上清淡的沐浴『露』香气,徐以年小幅度地吞了水,假装自然:“你不该把这个给…给我了?”
即使表面不动声『色』,他说话却不由自主卡了一。郁槐顿绷不住,一子笑了出来,徐以年心里懊恼,干脆直接伸手去抢。
但郁槐的速度比徐以年更快。他往后一退,拇指顺势顶开了盒盖,深黑的丝绒面上,城堡造型的紫钻胸针反『射』出耀眼的火彩,见徐以年的目光不知不觉吸引,郁槐晃了晃首饰盒,逗猫一样:
“要拿我们家的东西,你该叫我什么?”
徐以年了他半晌,唇瓣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郁槐变本加厉,声音轻缓,目张胆地调戏他:“说话啊,年年。哑巴了?”
徐以年瞪了他一眼,耳根透着红。他微微动了动唇,就在郁槐以为他要开叫人,徐以年的指尖蓦地带上了电光。
蓝紫『色』的电流在空中掠过残影,快要碰到胸针的一瞬间,徐以年突然感觉脊椎一麻,全身力气都软了来,整个人直接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他余光中见了悬浮在郁槐身边的灵体,那玩意儿正郁槐身后探出脑袋,歪头着他。
这他妈的……
技不如人,徐以年只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闷声:“这个力要持续多久?”
“没多久。”
郁槐将首饰盒放到一边,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徐以年的手和脚都软的要命,只任他动作,他清晰感觉到郁槐冰凉的手指贴上肌肤,慢慢解开了他的衣衫。
在对方轻轻啃咬他的脖颈,徐以年消失的力气逐渐回来了,不等他做出反应,郁槐压在他身上,低头亲吻他,徐以年这个吻搞得晕头转向,有什么东西放进了他的手里。
徐以年低眸,见了床边空空『荡』『荡』的首饰盒,还有自己指缝间光华流转的紫『色』。
……
……
『迷』『迷』糊糊中,徐以年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细白的手臂在半空中晃过,一刻,那双手攀上了鬼族宽阔有力的肩膀。
他忍不住搂紧了郁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听见那两个字,郁槐眼中浮出藏不住的笑意,他着徐以年泛红的脸颊,将他紧紧拥入怀里。-
阳光高处热烈地泼洒而,笼罩着整座自由港。经过昨晚的狂欢,地上到处散落着花朵和彩带。
一名自由港的巡逻队员奔跑着冲进了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他再三环顾,都没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找到刚才那身影,他犹豫片刻,开启了通讯符。
昨天狂欢游行中途,郁槐暗中达了一条有些奇怪的指令:在全城秘密搜寻一个和他相相似、拥有紫眸的妖族。
接到任务的巡逻队员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严肃地执行了命令。
通讯符一连接上其他终端,这名巡逻队员立刻:“北面城郊,有疑似目标人物出,请求——”
他说话的声音带了些快速奔跑后稍的呼吸,一秒却戛然而止。
悄无声息出在他背后的人影藏匿在暗处,将捅进巡逻队员心脏处的五指逐渐抽了出来,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他抽出手指的动作极为缓慢,似在享受着这个过程。
年轻的巡逻队员的身体迅速冷了来,他的额头还带着因为略微皱眉而出的纹路,死前结成的通讯符正不断传来声音:“喂?还在吗?……你说什么?”
那人甩了甩手指沾上的血迹,抬头向远处悬崖上辉煌的城堡。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一声,面具之的暗紫『色』的眼睛里掠过诡秘莫测的神『色』。
与此同,巡逻队员的尸体竟飞速融化,皮肉在空气中湮灭为粉尘,只余一副浮动着幽绿『色』纹路的骷髅骨架。
颜『色』诡谲的纹路散发着莹莹光芒,骷髅的头盖骨到指骨和脚背,浑身上都遍布着蛛网般细密的绿纹。
咔咔、咔哒——
在骨骼活动的声响中,绿纹骷髅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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