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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跻勾唇轻笑:“我当然知道。”
“知道。”姬坤冷哼:“那你带着她作甚。”
“好玩呗。”君跻的目光落在受伤的右手食指上,轻轻摸了摸被包成一坨的纱布,磨了磨牙。
窗帘裂开一条缝隙,月光倾洒而下,竹风铃发出“叮咚”的脆响。
绿色的纱幔被风吹起,若有若无的馨香环绕满室,伴随阵阵花香,好闻得如同在梦境中。
柔软的云锦上绣了美轮美奂的牡丹,鸳鸯戏水的枕巾红彤彤的,像少女唇瓣上的嫣红口脂。
床榻上睡得不知地北天南的少女呼吸均匀,绝美的侧脸露出温柔的笑,从窗帘倾泻而入的月光正好落在她白皙的下颚上。
青肿的伤痕被涂抹了膏药,发出淡淡的梅香。
月光下的皮肤,白得发光。
少女睡相不太好,脚一屈就踢了大半的云锦被下床,竹风铃的脆响扰乱她的美梦,眉头微蹙,伸了个懒腰。
眸子微微睁开。
眼前似乎站了个狐狸头,白袍白脑袋。
少女睡得正香,打了个哈欠,不太当一回事,转身继续睡。
忽而一个激灵,她坐起身,捞起被褥挡在胸前,瞪圆了眼睛。
瞳孔里的紫光渐渐加深。
狐狸头不发一言,转身
就走。
少女松了一口气,只当他梦游,打了个哈欠躺回床榻。她困得厉害,眼皮子上下打架,不一会儿就睁不开了。
狐狸头转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隐在黑暗中,眉头紧紧蹙起。
他打开门。
门外四个凑近极近的男子没想到有男人在这间屋,纷纷作鸟散状。
他们忐忑的瞄向狐狸头,再看到他退回房内,“嘭”的关紧房门时,纷纷松了一口气,又无限惋惜。
“魏兄,你不是说有个天仙的姑娘住在这里吗?怎是个狐狸头?”
“我哪里知道呀。”被唤作魏兄的男子一脸莫名:“这屋里的女子真是天仙,比秦淮船的金银双姝还美。”
“可惜啊!她若去接客,我定第一个捧……”
见过纪婳婳美色的男子话语戛然而止,他看见冷酷的少年从他身旁走过,做贼心虚退后一步。
姬坤眼底满是嫌弃之色,跟这种下三滥计较,会平白玷污他的身份。
他一脚踢开隔壁的房间大门。
四个觊觎纪婳婳美色的男子面面相觑,正犹豫着还要不要作案。
姬坤眉头紧紧皱起:“小二,乱七八糟的人晃悠来去,让我如何休息。”
小二急急忙忙跑来,却只见一脸拽拽的冷酷少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嘭”的关上房门。
火气极大。
君跻双手抱胸,站在门前等下三滥自投罗网,谁知被姬坤扰了,下三滥落荒而逃。
君跻望向被风吹开的窗帘,月色正好,微风拂面,竹风铃有规律的晃动,十分动听。
他又看了眼被绿纱幔挡住的少女,唇瓣抿起,咧开一个微笑的弧度。
纪婳婳躺在舒服的被窝,云锦的柔软给她未离开家的感觉,她似乎还躺在鸳鸯院,身边的丫鬟恭维讨好,嬉嬉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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