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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挺好。

&ldo;渴了。&rdo;曹沐闷头走了一阵之后说了一句。

沈东顿时有点儿紧张，曹沐陪他值班的时候会问他要一杯水，不一定每次都喝掉，有时候他会含一口水在嘴里呆着，那是沈东最清净的时候。

他有点担心曹沐会不会撑不住然后就在路上变成了一颗泡腾片……他不能想象一条小丑鱼在渔村外的一条小路上挣扎的场面。

&ldo;我没有钱，一会到镇上了让沈东给你买水喝，顺路车过来了很快就到的。&rdo;洪杰做了安排。

&ldo;你……&rdo;沈东走到曹沐身边看着他的脸。

&ldo;没事，就是渴了，&rdo;曹沐笑了，很得意地说，&ldo;我在值班室的时候一夜也没事呢。&rdo;

&ldo;一会给你买一箱水。&rdo;沈东说。

&ldo;你真有钱，&rdo;洪杰回过头，&ldo;哎你不是有点结巴的么，怎么现在不结……&rdo;

&ldo;不能说！&rdo;曹沐一听这话就急了，喊了一声，抢了一步挡在了沈东和洪杰中间。

&ldo;为什么？&rdo;洪杰挺茫然。

&ldo;说他那个他会打人的。&rdo;曹沐退着走，还伸手抓住了沈东的胳膊，怕他一生气会给洪杰一掌。

&ldo;那个？哪个？&rdo;洪杰继续茫然着。

&ldo;闭嘴吧，&rdo;沈东闭上眼吸了一口气，抽出自己的胳膊，&ldo;没，没想打，打他。&rdo;

&ldo;那你打我！&rdo;曹沐愣了愣，&ldo;他也说你，你为什么不想打他！你只打我啊！我看起来不会还手么？&rdo;

沈东让他问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ldo;乐意！&rdo;

曹沐拧着眉毛指着他，刚想再说什么，沈东听到身后传来了拖拉机的轰响，这声音听着离得还挺远，但却让他全身一阵发紧，咬着牙才把想要缩到曹沐身后躲起来的冲动压了下去。

&ldo;哈！顺风车来了！&rdo;洪杰很开心地转过身，停在了路边，&ldo;我们坐这个车去镇上，很快就能到了。&rdo;

&ldo;这个车比你的船还要烂。&rdo;曹沐眯fèng着眼睛看了看远处开过来的拖拉机。

&ldo;我的船不烂！你懂什么啊，我的船是沧桑，它跟着我在海里漂泊了这么久，它是我跟大海抗争的见证！&rdo;洪杰一边冲拖拉机招手一边说。

&ldo;抗争？你不是大海的儿子么，你还要跟你爸抗争啊？&rdo;曹沐笑了。

&ldo;你……&rdo;洪杰的手举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ldo;老子打儿子正常。&rdo;沈东说了一句，退到了他俩身后，拖拉机上除了司机，斗里还坐着三四个女人，沈东已经能听到她们说话声和笑声，脑门上都有点冒汗。

&ldo;对！沈东说得对！曹小鱼你什么都不懂。&rdo;洪杰松了口气，很愉快地继续冲拖拉机挥手。

&ldo;我又没有爸爸。&rdo;曹沐笑了笑。

沈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拖拉机终于蹦到了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司机是个黑得牙和眼白特别抢眼的大叔，看到洪杰有些吃惊：&ldo;小杰啊？&rdo;

&ldo;嗯，杨伯伯我们搭个车。&rdo;洪杰在车斗上拍了拍。

&ldo;行行，上来吧，&rdo;黑大叔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仨，&ldo;这两个……是谁啊？&rdo;

&ldo;我朋友，&rdo;洪杰爬上了车斗，扭头冲沈东和曹沐招招手，&ldo;快上来。&rdo;

车上的几个女人往一块挤了挤，给他们让出了位置，一个女人看着洪杰笑着说：&ldo;洪杰你还有朋友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