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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别这么叫我。”司空御掏出手机看了看聊天记录,无言以对,再一抬头,发现迟鹭还站在原地,挺拔得像一棵小白杨,存在感超强。司空御琢磨了一下,往前开了一点,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臭脸。
“王星海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他跟王星海打过两次交道,不说深恶痛诋,不过确实没好感。那人是个标准两面派,捧高踩低一把好手,暴发户出身,之前看见邵子濯恨不得跪下来舔鞋,这两年家里勉强跻身一流名门,仗着成绩不错,就认为自己是富二代中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绝世白莲,一边追求慕容雯一边嫌弃她只有脸没有脑。
这种人最膈应的地方在于倒打一耙,欺负慕容雯直来直去的脾气,死缠烂打挨了一巴掌,就跟全世界说我挨打了,全然不提先犯贱的是谁。
他找上一个人,要么是想巴结,要么就是撒气。
迟鹭沉默一下,“他学生会主席被撤了。”
司空御:“……”
大少爷一脑门问号。
新任学生会主席还没有公示,学生群里流传的都是小道消息,只知道学生会有重大变动。
迟鹭斟酌着,“他很生气。”
一个简单的掐头去尾,意思截然不同。
司空御:那傻逼果然是找人撒气!
邵子濯在边上说风凉话,“谁让你上次给他出头,看,人家记住你了吧。”
迟鹭没说话,司空御这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不着痕迹地皱下眉,觑着迟鹭整洁干净的白衬衫。
他妈的,一看就是好欺负的类型。
看在同桌一天的情分上,司空御勉强施舍一点善意,“你以后见他绕着点,实在不行就跑,他又不是一个人,还带个人高马大的司机,你小鸡仔似的,傻愣在原地,脑子被丧尸啃了吧,跑远了再给我发消息,下次我收拾他,反正我们跟他不对付……”
迟鹭单肩背着书包,点了一下头,黑发随着动作晃动两下,看着特别乖。
“好的同桌,谢谢你。那我以后有学习上的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邵子濯差点没撑住,把爱车给摔了。
司空御:“……请教你妈。”
迟鹭顿了一下,平铺直叙地说:“我是福利院长大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
司空御:“……”
该怎么解释这是一句粗话?
迟鹭追问:“可以吗?”
司空御:“……我成绩一般,教不了人。”
邵子濯努力地回想悲伤的事。
司空奶奶!你看见了吗?!有人要向你孙砸请教学习!
奶奶从坟墓里伸出一根手指,说不信谣,不传谣。
迟鹭:“我成绩也一般,我们可以互帮互助。”
说罢,他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道:“不学习也没关系,我只是想找你聊天,你是我在这个学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司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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