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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索提戈之噬（第2页）

巨蛇游过林奇，林奇感觉像是陷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直到海蜥蜴抬起尾巴，细长的尾巴轻轻拂过矮人的脸，罗蒙这不知是挑衅还是安慰的举动让矮人闷哼不止。

林奇和格里姆听出了他的暗示，一定存在暴露的异界来客，且他们出现在这个世界本身就充满了蹊跷。

“草！你没被发现吧？”

就连罗蒙都开始放慢步伐，差点撞到一根只剩半截的树干，明显是分了神。

稀疏的沼泽林地间，海蜥蜴背上的路易斯关切开口，这个人类看起来依旧处于某种恐惧中。

唯独罗蒙，他疑惑的用兽瞳看着如临大敌的三人。

只是祂们受到限制，不能时常彰显祂们的存在感而已。

林奇想要思考，却发现现在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只能摒弃这个想法。

但葛林姆尼尔和湖神并没有在这蛇神的猎场显现祂们的神圣。

巨蛇缓缓游下来，头部滑落在战场中央。

矮人在不停抱怨，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惊怖。

如蛇嘶鸣般的低语出现在林奇脑海中，浩瀚的意念一闪而过，差点冲碎了林奇的思维。

但林奇听到了一些朦胧的言语，格里姆和路易斯的反应证明，他们也出现了幻听。

见识尚浅的罗蒙望着天塌般的景象，身心皆被带有血腥味的恐惧震慑。

地上的事物分明没有变动，可巨蛇却好似钻进了蛇洞中，在灵蜥敬畏崇敬的注目里消失不见。

林奇繁乱的思维在大军重整后才渐渐恢复，这时他仍能听见错乱的音响。

待到夜幕降临，又是一个白月之夜。

但这在凡人层面算是极快的速度，却跨越不了巨蛇缓慢游动一瞬的尺度。

林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这种担心明显是无意义的，诸神但凡多瞥一眼，都能注意到这群外来者。

在他的暗示下，众人安静下来，不再讨论这个危险的话题。

这只是个开始，牺牲进一步扩大了献祭的规模，杀戮的双方都变成了蛇神的养料。

如果只有一位外来者，尚且能安慰自己是浩渺众生中幸运的一个。

遍地都是的神选就是祂们力量的证明，不管是牧师还是略有特殊的战士，都是廉价的神选之人。

林奇想逃跑，但发现被巨蛇吞下的冷血种皆平安无事后，又硬生生止住步伐。

好在敌人都已被巨蛇的幻影吞噬殆尽，在吃掉了所有敌人后，巨蛇一头钻向地面。

灵蜥用悚然的悠长腔调赞颂着，向蛇神献上伟大的祈祷。

大军驻扎在沼泽里，野兽纷乱的嘶吼让夜幕下的雨林热闹起来。

“想想那个恶魔，它也会我们的语言我是说，不止我们四个。”路易斯叹出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祂微微低下身子，将遮天蔽日的头颅探进人间。

林奇不敢多想，他怕堕入奸奇的渔网里。

林奇向这位异常特殊的神祇献上自己的尊重，和灵蜥们一起低颂着索提戈的预言。

那沉闷的嗓音忽然激烈起来，像是在和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我不尊崇瘟疫领主！

小心那个能看见过去与未来的恶魔！”

歇斯底里的尖叫消散在三个异乡人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