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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梁淑婷彼时已经由于年龄原因,远离香港娱乐圈,但她心气高,受惯了做歌星时的追捧,总是吵架的相处模式不符合她婚前对婚姻的美好幻想。
于是在温遇旬的少年时期兀自给温远寄去一张离婚协议,上面写着自愿放弃温遇旬的抚养权。
然后就是长达数年的不联系。
以及香港娱报上一次又一次的桃色花边。在那些报纸上刊登的照片里,温遇旬觉得她比任何自己见到的时候都要快乐。
“我是试管婴儿,现代科技的产物。”温遇旬头靠在皮质的床头上,由于时间太晚,加之在谈论的话题不让他高兴,面色有些疲惫,眼里的情绪恹恹。
“梁淑婷的身体不好怀小孩,做了试管以后也失败数次,最后一次尝试,才有了我。”
副作用是连带着他小时免疫力也低下,动不动生病,大病没有,小病一堆。梁淑婷本来就不会带小孩,他一生病更烦了,干脆直接扔给保姆,自己去外面不知道做什么,有时一个半月不回家。
温遇旬说着,又好像是在重复谁说过的话:“我没理由怪她,十月怀胎,是我让她吃尽了苦头。”
他并不是埋怨,温远没有错,甚至梁淑婷也不算有错,就算有错,那十个月的营养掠夺加上身体疼痛,都该还清了,都是个人选择。温遇旬对婚姻关系表现得一直淡薄,也从未埋怨过母爱的缺失。
“我的确不觉得他们对不起我,只是说出来还是不好听,对吧?”
温遇旬笑了笑,对沈榆说:“并不是故意瞒着你,你要是想知道我完全可以告诉你。”
他说的东西沈榆的确想听,只是更想多了解他一些,没想他把自己弄得心情低落。
沈榆缓慢地靠过去,把那点见外的距离填补上了。
过了一会儿,沈榆抬手,环住了温遇旬的腰。
温遇旬闻到他身上与自己别无二致的沐浴露味,听沈榆小声说:“我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沈榆说,“还以为是你不想跟我说。”
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沈榆又很快地换了一个话题,说:“你说粤语很好听。”
温遇旬谦虚了一下:“太久没说,快忘完了。”
沈榆没接茬,他现在有些骑虎难下——和温遇旬的肢体接触只停留在牵手,嘴都没碰过,更不存在段绍怀说的什么其他乌七八糟的东西。
他抱着温遇旬的腰,本意是想着安慰一下,现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比较合适。
不过他的手臂透过温遇旬身上薄薄的睡袍,感受到紧致的腹肌,手感倒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温遇旬什么时候绷这么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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