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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黄昏时分,正是每家做晚饭的时间,各家厨房的抽油烟机里不时飘出阵阵扑鼻的香味,白萨莎独自在曾经住过的家属院楼前踯躅着,内心的孤独和凄凉无以言表。“我是一只贪婪的动物,虽然现在是穿金戴银,但是内心却空虚无比,用付出家庭为代价所换来的财富,值吗?过去一直生活在喧嚣中,无发平静的倾听心灵的钟声。如今被关在五彩世界大门之外的我,就像在瑟瑟秋风中漂零着的落叶,孤独、凄凉。眼望着一扇扇亮着灯光的窗子,那都是一个个温馨的港湾啊。已到了这把该沉下心的年龄了,以前,毫不犹豫地舍弃掉的家,如今却变成了渴望的归宿。”这时,一家三口唱着快乐的歌走了过来,白萨莎的眼光不再像以往那样,停留在英俊的男主人身上,而是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孩子身上。望着这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孩子,她的心里一阵酸楚:“我的女儿也曾像她一样阳光灿烂,可我对她就像对待小狗一样,爱护了一阵,就把她撵进了黑夜,让她从此和黑夜生活在一起。我的女儿,你现在怎么样了?”
有一个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中年男人从她身边走过,他径直走到防盗门前,按了一下门铃:“谁呀?”
“是我,亲爱的老婆,生日快乐,请把门开开,你老公回来了。”门开了,走进去的他重又把门锁上。又有一对老夫妻开门走了进去。
“是啊,男女老幼都是要回到避风港里的,那里安全舒适,我也真的很想进去啊。”白萨莎望着被锁上的防盗门,门很结实,要想撞开是非常不容易的,防盗门上两排闪着红色亮光的按门器,就好像门神,似乎在告诫她这个外人休想擅自闯入别人的领地。
“是的,家,我原本也有属于自己的家,我却毫不珍惜地把它给丢掉了。我很内疚,自己曾做过那么多只满足自己私欲的事情,做那些事纯粹是自己的虚荣心,和自我中心情绪在作怪,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感到震惊,并对自己刮目相看。”
高墙外,一列火车带着隆隆的轰鸣声驶过,她忽然感到自己非常无助和悲哀:“爱情旅程”结束了,可自己却无法回到家里面。
“咦,萨莎,你怎么在这儿?走,回家去,我有话问你。”萨莎的表姐拎着大包小裹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表姐,我没有家了,我已经把房子给卖掉了。”
“我的天,人这一辈子辛苦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安乐窝吗?你怎么可以把房子给卖掉?这么说你们的婚姻真的出现问题了?哦,是这样的,我和丈夫出去旅游,在一座庙宇里遇见了一个和尚,这个和尚就是你们家安芬仁哪。他穿一身黄色僧衣,洁静的剃度代替了乌黑的头发,面色红润,纯之又纯的眼神里没有任何迷茫和倦意,我给他谈了很多,谁知他非常平静地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记不得了。萨莎,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以至于他心如死灰、脱离尘世?”
“让他相伴烟雾、无助苦行是我的过错。我知道错了。自己曾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在错的地方追寻所谓的自由,并不止一次地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一度成为龌龊男人们的一块儿磁石。我把别人能否给我做什么,以及他能否给与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当作与其交易的条件。当然,他们也没有一个真心待我的,我也只不过是他们的工具。走了这么一大圈儿,才真切地感受到,其实,我的丈夫才是这世上唯一最疼爱我的人,以前安芬仁为我所做的一切,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很美好、珍贵的。可惜的是,虽然现在自己对生活态度已经发生了改变,但很多事情,恐怕是太晚了。人人都在追求着幸福,我原本也可以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却在邪欲、贪婪中变成野兽,随即也失去了幸福。我以后还能挽回我丈夫的心吗?”
“能!一定能!走,我先带你去找安芬仁,然后你们再一起去把安纯接回家,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买火车票呀。不,火车太慢,我们坐飞机去。”白萨莎就像一只蝴蝶,从家属院里飞了出去。
(12)
维卡默默地站在校门口,听着校园里不时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和欢快的歌声,欣慰地点了点头。“维校长,您要去哪儿?”站在她背后的一位年青女教师轻轻地问。
“我要出一趟远门。”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会再回来了,我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说着,维卡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委托书和我办公室的钥匙,以后这所学校就由你全权管理,我相信咱们这所以给孩子营造快乐、以孩子身、心、智全面发展为宗旨的学校会越办越好。”
“可是,我毕竟太年青,我怕——”年青女教师有些犹豫。
“别怕,我对你有信心。”维卡鼓励道。这时,一个小女孩儿跑过来紧紧拉着维卡的衣角:“维妈妈,维妈妈,我要和你一起走。”
维卡亲切地抚摸着她的头:“你还要学习,脚下的路还有很长啊。”
“那我就给你唱一首送别的歌吧,您想听什么我就唱什么。有了,我就唱一首刚学会的歌吧:亲爱的老师,我怎能忘记您,就像小苗不会忘记暖暖的春风,花儿不会忘记园丁的培育。老师啊,您慈母的心肠,亲切的教诲,我们将终生铭记。不论我们走到哪里,总想着您。老师,我们向您敬礼,老师,我们永远爱您。”在歌声中,维卡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学校。
(13)
已经几天都吃不进任何东西,脑颅压极高的维卡走进医院病房楼,准备和程大夫做最后的诀别。她刚走到病房门口,一个正打着吊针的女人忙招呼道:“你快请进吧。我进来时,屋里躺着一个鼻子里插着管子的病人,两天以后她就走了。现在,你来了,预示着下一个该论到我了。我自己在这屋里死气沉沉的,你这么一来,倒激活我很多细胞。说实话,我不想死,害怕死,也舍不得死。可我一日不死,就意味着要花掉巨额的医疗费。我的孩子才刚刚两岁,我走了,他该怎么办?瓜秧走了,留个瓜蛋蛋让我牵挂,让我忧。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没有实现把孩子养大成人的诺言,我给孩子留下了什么?给世界留下了什么?默默地来,又默默地走,这一生这么快就完了,就这么完了?渴望生命的我真是很不甘心哪。我不仅把亲人们好容易挣的那点儿辛苦钱,全都填进了药窟窿里,还让他们背上了一大笔债,让他们以后怎么偿还?我真想安乐死,再也不想让家里人生活没快乐了。人既然活着就快乐轻松地活在世上,假如像我现在这样,身心受到这么大的痛苦和折磨,生不如死的话,但求有尊严地死去,唉——。”她长叹一声,把眼睛瞟向窗外:“哗啦啦飘落的秋叶啊,秋风要把你带向哪里?”
“对不起,我是来找程大夫的。”维卡说。
“他刚查完病房离开。不过,找他也没有用的,虽然他是非常好的医生,可像我们这样已被写在死亡簿上的人,量他医术再高明,也没有回天之力啊。”
维卡转身正要离去,女人的眼里放射出渴望的光:“大姐,求您过来,好吗?我就要走了,心里真的是很害怕。我丈夫去筹钱了,已经两天没过来了,您陪陪我,好吗?”
看着女人气球的眼神,维卡走进病房。
年青女人开心地叫着:“谢谢你,快过来,坐在我旁边,我们一起看照片。”她从枕下拿出厚厚的三本影集,兴奋的给维卡讲解着那一张张具有历史意义的照片。当翻到最后一张黑白发黄的照片时,她的神情有些黯然:“你能看得出,这张发黄的照片有些年头了。这是我在娘家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好像是一个亲戚照的。这是我,蹲在我旁边的是我姐,后面站着的是爸爸、妈妈、哥哥和弟弟。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常年奔波在外,整个家都靠我母亲维持着。你看她的身段、发型、服饰,还有一副站不稳的犹如不倒翁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没有笑过,总是一副倦怠的面孔、精神疲惫、神色紧张的样子,齐耳的短发型,直到去世都没有改变过。她的春秋装是灰上衣深蓝色裤;夏天永远是旧布白色汗衫;冬天的衣着就是一双旧球鞋和蓝色棉大衣,这一身打扮也许正符合她一个到处靠打短工维持家庭的身份,可她却总是把我们兄妹几个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你瞧我们几个穿的衣服,在当时都算是最好的。特别是爱美的我,穿着时髦的花色毛衣,头上扎着蝴蝶结,笑得多开心。母亲在忙着打工,东奔西跑,根本没时间管我们,只是到了饭点,就匆匆赶回来给我们蒸一笼黑窝窝头,做一大锅汤面条以填饱我们的肚皮就行。我们虽然为这个身上永远散发着酸汗的母亲感到没面子,但这并不影向我们度过快乐的童年。有着相当自由的我们,每天都唱着快乐的歌,玩着各种各样的游戏,比如滚铁环,抓石子,跳房子,从别人家的鸡身上拔几根鸡毛扎个鸡毛键来踢,逮知了,养蚕宝宝;晚上去看露天电影,当然,必须要赶在母亲下夜班回来前回家,否则是避免不了挨顿揍的。我们一直不明白的是英俊、潇洒、博学多才的父亲,为什么会爱上这么平庸的一位女人。比如说,晾在外面的箩卜干被雨水冲走了,她也能伤心地哭泣半天。你说,不就是几斤萝卜干吗?至于吗?当时,我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农民的女儿。我们既为别人对她的不屑而感到愤怒,但同时也因为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自卑。伴随着一种想有个漂亮时髦妈妈的渴望心情,我们渐渐地长大成人,并且个个出息漂亮,都顺利地筑起了爱的窝巢,矮矮胖胖的母亲早就被遗忘在角落里。直到母亲去世时,我们兄妹才又聚在一起,可令我们唏嘘不止的是,直到她离开人世,依旧穿的是落着补丁的灰衣蓝裤。虽然我们花了巨款,为母亲购置了一处依山旁水的豪华墓地,但是,每当想起母亲,我们的心都会隐隐作痛,特别是做了母亲的我,总算理解了她那颗慈母的心肠,可我却再没有机会去弥补了。生活真的很不容易,我那伟大的母亲用她超常的坚毅和忍耐庇护着儿女们,她坚强、超人的智慧都在她那勤劳的活计中。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就是没在她的病榻前尽尽做儿女的义务。唉,但愿我临终前的真诚忏悔能得到上苍的宽恕。我就要进入那阴暗潮湿的坟墓里了,恐惧、悲哀及对人世的留恋吞噬着我的心,我真的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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