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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周烨穿着卫衣叼着烟，在朦胧的灯光下竟溢出几分痞气，气势又野又盛，庄小文第一次和他挨那么近，心里不免忐忑，心脏跳得都要挪位了，她清了清嗓子，叫了声：&ldo;烨哥。&rdo;

周烨点了下头。

庄小文开始猜测周烨叫他出来的原因，忽听周烨开口：

&ldo;你家老大最近工作上遇到难事了么?&rdo;

&ldo;啊?&rdo;庄小文一愣，没想到周烨关心自家老板，因为搭档拍摄?

她思索了一阵，摇头道：&ldo;没有，我没听谢总说过，应该没什么难事吧。&rdo;

确实，周烨想，工作对于现在的谢离来说，不会有什么难度，天衡寰宇除了那个ceo沈非有点危险，他身边也没有可让人担心的人或者事情。

&ldo;你做他助理多长时间了?&rdo;停顿了一会，周烨掸了掸手里的烟，问。

庄小文此刻比当年面对hr还紧张，她斟酌答道：&ldo;快一年了，我进天衡寰宇面试的就是助理岗。&rdo;

周烨点了下头。

在漫长的沉默里，庄小文以为和周烨的对话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周烨的声音再度想起，这次是问她：&ldo;这一年，你听他提到过我么?&rdo;

庄小文脑海里浮现出&ldo;死亡命题&rdo;这四个大字，她还没搞清楚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答，该不该如实说?周烨问她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大概有两分钟之久，庄小文念头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决定照实说：

&ldo;没有。&rdo;

庄小文说完就觉得自己犯了回蠢，因为周烨脸色比刚才在车里的谢离还差，冰冻三尺，寒风阵阵。

在周烨熄灭手里烟头的那刻，庄小文虽然心跳乱七八糟，但好奇心还是像春笋冒头，从冰封的土地下面钻出来。

&ldo;烨哥，你和谢总吵架了?&rdo;

周烨说：&ldo;没有。&rdo;他们俩之间不存在吵架，顶多冷战，但就因为没吵架，才显得奇怪。

周烨以往想要什么东西会直接上手，想不明白的事情，直接戳在当事人面前问，他不喜欢乱猜，有揣测的工夫还不如单刀直入来得痛快，又省时又省力。

谢离也差不多，他不爱说话，但是情绪和感受都很直接，后来做了经纪人，练就一身沟通的本事，事情有问题不会超过24小时就处理干净。

所以他们成为合作伙伴之后连冷战问题都没有了。

然而这次再见面周烨明显感觉到，他和谢离之间隔着一堵墙，有很多话说不开，或者说，是谢离不愿意直说，一个人不愿意的时候，事情永远都说不清楚。

但要周烨就此知难而退，不可能，这辈子他都不知道&ldo;退&rdo;字怎么写。

搞不清楚，怎么会搞不清楚，一个人但凡做决定肯定有迹可循，不就是找线头吗?

【后天我回国，约个时间见一面。】他打开手机界面，打了句话发出去，言简意赅。

紧接着手机&ldo;嗡&rdo;的一声，回信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