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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多次无碍,他仍是放心不下反复追问了几句。余默掸了掸袖子,倒也正经答道:“这又不是什么毛病,清理过了,他这一觉睡醒了再喝几天白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多谢。”【作者有话说】又是躺着把出场费赚了的萧璨,下章醒了就能听到玉哥的真心话了。郭纵、秋浓:啥?我们家王爷是受?不敢看、不敢问!不臣之心诚如余默所言,萧璨那病都算不上是病,睡了半日便醒了。除了身上出了不少热汗,闷得有些难受,其余真瞧不出来有什么大毛病。不过他也乐得装病,因为靠在榻上看着裴玉戈端着粥碗细致照顾自己是件美事。裴玉戈因为认为是自己的缘故导致萧璨遭了这番罪,便也由着他耍赖痴缠,等哄着人吃了药和清粥,他才挥退了内室伺候的人,欲单独说些话。萧璨见了只笑道:“玉哥从前不当自己是王府的人,如今倒是越来越有气势了。”“明珠。”裴玉戈脸色微沉,并未顺着萧璨的玩笑话说,而是侧对着萧璨坐在床边,语气严肃说道,“昨夜你为何要…明明你可以要我侍奉你。”萧璨脸上仍是挂着笑的,他轻叹了口气答道:“玉哥,你想听真话还是浑话。”并非真假之分,那便说明萧璨所说皆是真话。“哪个都无妨,我知你无需对我撒谎。”“若说真话,其实从前我便说过几回,不过估摸着那时玉哥谨守君臣本分,压根不信我说的。”萧璨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等裴玉戈反驳什么接着便道,“我心悦玉哥,便是为下位也未尝不可。我想与玉哥共赴云雨,不过你身子不好,我便自己来,于我而言,承欢与否本也不算什么大事。”“那…浑话呢?”“呵,难得玉哥想听这些不正经的。若是信口胡说,大抵便是想借此赖上玉哥?我虽不是女子,不必在意名节,可到底是把身子给了出去。给了玉哥,自然不会遇上那等抽身离开便不负责的混账事来。”裴玉戈道:“我确实做不出,而且我并不想那样做。”“自然,玉哥是君子……”“并非因为君子礼法!是我…自己不想。昨夜风流虽于我是意外,可若我真的不想顺了你的意,身子婻諷终归是我的,你也奈何不得我。”许是未料到裴玉戈的回应,萧璨愣了半晌愣是没接上话,等他反应过来时便蹭得一下坐了起来。“嘶~诶!”
猛地坐起这一下子压到了红肿伤处,萧璨疼得身子一歪。听到动静的裴玉戈立刻回身想要扶住,不过因为事发突然,加之他后劲不足,只一开始扶了下,后面被歪倒的萧璨带着往人身上倒了几分。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时,萧璨歪着身子躺靠在床上,裴玉戈左手拽着萧璨的右手腕,手臂则伸直撑在床头,两人四目相对,挨得虽不算近,那姿势却十分暧昧。“你伤在后面,别直接坐起来,会很疼。而且余医正也嘱咐说还要静养两三日才能恢复如常。”“嗯。”裴玉戈扶着床柱坐直身子,不过这回他是面向着萧璨坐的。“我说这话可能有些僭越,但若瞒着,我心中难免不安……”萧璨靠坐着,也不插话,一双眼只期待着看向对方,他静静地听着。裴玉戈说话的时候眼眸微垂,似乎也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惊世骇俗了些,几乎每句话尾都会不自觉地轻叹口气。“论三纲五常,我是臣子,忠君该是最紧要的,可我…自从慢慢了解你,便不时生出些不臣之心来。我想今日种种困境、朝廷各处积弊,若是你为帝,这些或许通通都不会有。论私情,我其实应该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想父亲不必战战兢兢度日,不必再与亲生孩儿骨肉分离…想老师提笔论政的英姿、想社稷永昌……想要你。”“玉哥可有想过,我或许没有你想得那样好。如今游刃有余,其实不过是有人替我负重前行而已?”裴玉戈没有答话,而是伸出手拉起了萧璨的双手,指腹摩挲萧璨掌心厚茧。在萧璨苦笑种将他的掌心翻过来,露出一双绝不该出现在纨绔子弟身上、满是厚茧子的双手。萧璨双手的指腹、掌心及指节处都是茧子,那是常年握惯了兵器磨出来的老茧,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将一把铁扇把玩得如同寻常扇子那般。而这一双手上的厚茧也无声证明着萧璨远没有他嘴上说得那么不堪。“这样的手…我只在父亲他们那儿看到过。”萧璨抽回手,裴玉戈没有阻拦。向来不改一张笑颜的萧璨长叹了口气,感叹道:“玉哥心思细腻,我不知该欣慰还是狡辩?”“都无妨,因为我知你不愿被凡尘俗务束缚,也珍惜与陛下的手足之情。方才那些不过是我的一番妄言昏话罢了。明珠现在这般…才是最佳,忘掉我方才胡言好了……”裴玉戈不明白自己此刻对萧璨究竟是否是情爱,他只是单纯不想让萧璨被他事所扰,一直是如今这副赤子心肠。他叹了口气,缓缓又道:“昨夜我对你,同样生了不臣之心。明明脑子里想的是要推开你,可手却不听使唤,甚至一度想将你困在我身上,我……”萧璨轻笑着坦言道:“玉哥说对我有不臣之心,可我听到这话不仅不会生气,还只感觉欢喜呢!能让恪守尊卑礼法的玉哥为我生出所谓僭越之心,难道不正是说明玉哥不再只当我是王府的主君了么?我该高兴才对。”张开双臂面对着裴玉戈,萧璨嘴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待到人主动倒进他怀中,才满意地收拢双臂环在裴玉戈背后。二人交颈相依,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目光正好撞到了一起,又同时闭上了眼,双唇轻轻碰到了一处。不沾情欲,而是发自内心炽热情感的浅吻,干净而纯粹。片刻温存过后,两人分开,谈起了最要紧的事来。名义上是裴玉戈养病,实则是萧璨真病了好些日子,可他们歇着不代表旁人也跟着一起。裴玉戈挂心身上的担子,主动向萧璨提起明日须得去一趟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府衙,将老师和那告状女子的案子都理一理,另外温燕燕的案子因被归为冤而无告那一类,裴玉戈作为御史中丞,首先得代写一份诉状,还需有御史台的印。这些事都拖不得,不过他担心会影响了萧璨养伤与原本的安排,故而单提出来询问。“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御史台。皇兄指派了府里拖住我,我若不出现,明日你想顺利离开御史台只怕很难。”“可你的身子还未好…”萧璨摆摆手道:“不妨事。左右我到那儿做什么符礼也不能置喙,真难受我就寻个由头赖在府衙躺一日。倒是玉哥你,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更需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皇兄给你的这两桩事都很棘手。无论哪一个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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