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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3页）

太宰治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语言系统和一向灵活的大脑却似乎像是背叛了一样，在这一刻背弃了他。

太宰治宛如丧失了语言的功能一样。

星野悠的声音逐渐便的飘忽，遥远，但是太宰治还是看见了他开开合合地说着——

“你——”

记忆里引导人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语气？

星野悠不记得了，但是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语气里的恶意，因为他看见了夏油杰脸上的不赞同，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还在无望、天真地抱有着什么可笑的期待啊？”

太宰治的眼眸微微失焦，痉挛着，他似乎是极度的厌恶和抵触且惶恐着的：“你——”

15岁的太宰治和16岁的星野悠的形象仿佛在这一刻重合了。

“你为什么不反驳？”星野悠看着和过去自己反应几乎毫无分别的太宰，他的视野融化扭曲，恍惚间看见了自己同样惶惶着的过去。

星野悠恍然想起了当时无良上司脸上的表情。

那时候，原来他是笑着的啊——

他的引导人自说自话地全盘否定了先前自己说的所有，然后抬着下巴教训说：　“星野竟然是笨蛋啊，这种时候要骂我才可以。”

“下次再有头脑平庸却一知半解的家伙这么说，你要狠狠地揍他啊。”

“凭什么要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死去，天资聪颖却只行走过黑暗，怎么可以甘心？”

带领着他加入公司的引导人兼部门上司说：“爱、喜悦、快乐、希望和幸福，星野一定早就对人类了如指掌了吧，可是知道和经历是不一样的。”

“多巴胺等激素作用在大脑的神经网络系统里激活着系统，酝酿出爱情的荷尔蒙会让人变得柔软或是偏激。星野你可以在得知既定条件下判定人类因为爱情而改变后的行为逻辑和他们或喜或悲的结局，但是你却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叠加着发挥作用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吧？”

“太宰，”回忆起引导人温和的笑容，星野悠直视着太宰治，这次他没有用敬语：“知道和感觉是不一样的。”

“明明对什么都了如指掌，却只体验过痛苦”星野悠眼神悠远，他轻声地说：“就这样死掉，也太吃亏了吧。”

没错，当年引导人教会他的很少，但很有用，无非就是——

“就这样死去，无法甘愿。”

星野悠看见了被绷带自我束缚着的少年脸上闪过了一瞬的迷茫和怔愣，他似乎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发展。

“你不用在意。”就在太宰治无声沉默的时候，星野悠忽然散漫地打断了他不停地崩溃重启演算的思绪，经历过一遍的星野悠温和地说：“这是当年我狗屎上司对我说的，你听听就行。”

太宰治猛然抬眸审视着眼前恢复了原样，分外懒散的少年，眼神里有种常人无法理喻的晦暗与深邃。

我们曾日日夜夜地聆听过同样的深渊——

淹没于同一片深海。

恍惚间，太宰治在巨大轮廓破碎缝隙间的无声空白中，他似乎听见墨绿色眼眸的少年这样说。

“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太宰治嘴巴开合着，喃喃地看向身边脸上带着浅淡笑意凝视着星野悠的夏油杰，讷讷地问：“你说的夜宵竟然是这个吗？”

夏油杰无奈地说：“大概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可爱问营养液加不加更，那个营养液到20或者评论满一百的时候，我会加更一章

对不起哦，我写的好烂，还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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