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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余光看向纸张,透过光线,正好看到口供上的几个字并鲜红的指印,眸光一闪。
“德妃娘娘说得有理,儿臣也以为应该严厉处置,不能纵容。不如母后着人去请父皇来,儿臣这里有几样证据,呈给父皇裁决,想来是最公平的。”
德妃起身落座后看着一漫,“这是大公主吧,自从大公主离宫后,便没有见过了。”
德妃本以为这未曾谋面的大公主所谓状告,不过是高嬷嬷和皇后的引蛇出洞。哪里想到,到了以后真的看到了那大公主身后的宫女手里拿着所谓的证据。
一漫扫了一圈,这个德妃倒是沉得住气,不知是觉得是在诈她,还是真的拿到了什么证据,有恃无恐,此刻竟然不在。
见正主来了,高嬷嬷看了眼松果手里的托盘,“大公主刚才正要揭穿是谁敢谋害嫡公主,德妃娘娘就来了。大公主,您还没说是谁要毒害你呢?”
殿中一片寂静,听到有一两个嫔妃突然笑了一声,郑宝林面色通红,“大公主说的是,臣妾莽撞。”说完看了一眼薛美人,便讪讪的坐下。
德妃宽厚的点点头,“大公主说的是,若是真的有人下毒谋害皇室公主,皇后娘娘确实应该连同宗室和大理寺会同禁狱的康大人查清楚,再做区处。”
这群人平日出行一个比一个的矫揉做作,这一听到有好戏看的风声,是一个比一个来的快。
郑宝林看了一眼一漫身后松果捧着的小托盘,笑了一声,引得众人的视线看向她。
听到德妃将尚食局管事谋害一说拿出来,又直接将她还未开口的指证也说成事谣言,一漫心中冷笑,“听闻德妃娘娘庄严肃穆,最是宫中守礼典范,怎么也听信这些无稽之谈,真是让我们这些晚辈失望。”
一漫将薄薄的一张口供仔细的拿在手上看了看正反,像是随手把玩一般。
一漫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德妃瞧了一眼高嬷嬷,面色温和的开口,“听皇上说大公主进宫后还没有年历资深的嬷嬷在身边服侍,皇后娘娘可选好了?”德妃明摆着不屑与小辈答话。
“是谁?”
“皇后娘娘。”
一漫淡笑着点点头,坐回椅子上,“正是。”
一漫扫了一圈注视着自己的众嫔妃,眉头微簇,神色哀伤,连声音都小了许多,“是七——”
一漫起身面向皇后行了个礼,“正是,母后。”
这事也怪吕帛人脉广,行事隐秘,调查证据的时候,全然没有惊动蓬莱殿。
皇后点点头,“德妃的顾虑有道理,既如此,便由本宫裁决处置吧,过后在禁狱备案就是了。一漫,你手中的可是证据,到底是谁给你下毒的?。”
一漫顺从的微微垂首,将那张口供放回松果手中,又拿出吕帛准备好的早春的口供,双手拿着,在德妃平静的注视中起身行了个礼。
“回母后,这是给儿臣下毒的宫人的口供,她已然将如何下毒以及背后指使之人全盘托出。儿臣手中是她的口供,她已经签字画押了。”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一漫的手中,皇后和高嬷嬷对视一眼,目光尤为凝重。
清宁宫的人遍查阖宫而不得的东西,如今就在一漫手中,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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