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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1页）

万分开心。

老妇的脸上爬满笑容，嘱咐道：“平儿，芸儿长得出挑，又善解人意，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不容易，倘若以后你待她不好，我再找你算账！”

“娘，我知道了。”邹平搪塞一句便过去了。

“不行，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头子去，你们忙完就去休息吧！芸儿赶一天路了，可别累着了。”

言罢，老妇就快步走到西边里屋，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送到正在熟睡的老汉耳中。

继而，老妇又将藏了多年的新被拿出来，为洛芸铺床理被，这新被还是她当年嫁给老汉的陪嫁，火红的被面，上绣鸳鸯戏水，精细的针脚记录着悠长的岁月。

夜深，闲来无事，洛芸与邹平二人正躺在东面里屋的床上讲着悄悄话，屋内烛火已熄，夜色浓郁，在黑漆漆的环境中。

芸生闭眸，静静地听着他讲话。

“你为什么想嫁给我？我甚至觉得这似梦一场，明早醒来，霎间破灭，这种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一切让我没有任何防备，措手不及。”

邹平的声音深远漫长，一点点地波动到洛芸的耳中。

这是芸生第一次听到他一下子能说这么多字。

——男人也不是不懂这道理嘛！

——她当然是有目的的，不然跟他在这聊什么。

芸生细腻的嗓音平缓地铺开，故意消除邹平的顾虑：“你生得好看，我看着欢喜，我嫁你，心甘情愿，再无旁因。”

芸生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嫁于他，是为了在他身上寻找其他男人的影子吧！

这违背常理之事，怕是会把他吓坏。

还是先好好哄着。

她疲倦道：“睡吧。”

芸生便不再说话了。

邹平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在思绪中缄默不言，直到后夜，渐渐入眠。

三日后。

伴着鸡鸣，东方日升，黎明划破了夜的寂静，万物开始备冬。

深秋的云遁入空山，枯叶飘零，落在雨后新泥上，邹家村迎来一桩喜事。

没有正规的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只有一身当时穿来的道具——凤冠霞帔，她也只剩下这身用来伪装的行头了。

曾经，芸生数次幻想过自己出嫁时的情景，可从未想过会提前体验一把。

芸生初见邹平硬朗的容颜，发觉他忠厚害羞的模样不似记忆中的付染离。

邹平真的有付染离的气息吗？她到现在一点也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