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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语声一路心安理得地挂在吴桥一的脖子上,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脚下飘忽着。
他觉得自己可能在发烧,意识不是很清楚,他的心情因为身体难受而不好,却又因为和吴桥一在一起而不差。
肺动脉高压本身不会引起发热,但几年熬下来,佟语声的体质也被磨得透支,时不时就来点下马威,警告他不要忘了自己病人的身份。
吴桥一也感觉到了他异常的体温,回头道:“你好热。”
佟语声懒懒的不想说话,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继续藏在他的背里。
发烧不是最难受的,缺氧才是。
这种感觉不像是鼻塞,张口还能换来新鲜空气,他现在可以大口大口地吸气,但那氧气却很难钻进肺里,呼吸像是徒劳,半点不能化为己用。
这种难受是外界难以干预的,佟语声只能竭力喘息,却丝毫改变不了憋闷的现状。
他晃动腿挣扎了一下,吴桥一便会意地把他放下,从书包里掏出便携式的氧气瓶递过去。
在吴桥一的面前,佟语声很少表现出负面情绪,但这样的无能为力实在让他有些烦躁。
他胡乱地扎进面罩中,呼吸无力让他恨不得直接钻进氧气罐里。
吴桥一看他脸憋得发红,便伸手帮他扶着面罩。佟语声几乎顺遂本能将接过他的胳膊,宛如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在怀里。
呼吸,呼吸困难。佟语声轻轻蹬着腿,欲哭无泪。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进了海里,挣扎无用,呼救无声,只能拼命攀着身边那一截断掉的桅杆,祈祷它能把自己带回岸上。
他觉得自己在海底沉浮、沉浮,每当他快要放弃时,手中的救命稻草又会猛地拉他一把。
大流量输氧之后,深深的无力感终于褪去,心跳缓和下来,佟语声觉得耳目逐渐清明些许。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他发现自己的指甲正掐在吴桥一的小臂上,从臂弯道手腕,直接掀开一道长长的划痕,正外渗着血。
佟语声顿时意识清醒,他慌乱地收回手:“对不起……疼吗?”
吴桥一只是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还行。”
有一点点疼,但是肯定没有刀划得疼。
佟语声看着他满目疮痍的皮肤上又因为自己平添了几道勋章,懊悔极了,赶紧低下头,从背包里翻找出一瓶碘伏,一小包棉签。
——他的背包里,除了课外书,就是药和医疗用品,就是怕哪天出个意外,不至于直挺挺躺在外面等死。
这时候,吴桥一才感觉手臂上有些火辣辣的,于是任由那人轻轻握住自己的手腕,把微微有些渗血的胳膊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拿起棉签沾上碘伏,小心翼翼地触碰上自己的伤口。
其实他非常厌烦被人处理伤口,既是讨厌疼痛被反复刺激,也是反感有人直接触碰到他最脆弱的地方。
以前每次吴雁拿着棉球帮他清创,他都恨不得直接要提着刀去大街上狂奔,这一回,他却安安静静地,心情十分平静。
佟语声的动作很小心,凉凉的碘伏点在伤口上,清爽得叫他觉得安逸。
“对不起,对不起啊……”佟语声一边帮他擦碘伏,一边难过地道歉,他似乎又一肚子懊悔,却除了“对不起”,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吴桥一观察着他的表情,半晌,也愣头愣脑地说:“对不起。”
佟语声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抬起头:“你道什么歉呀?”
吴桥一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说:“让你不开心了。”
佟语声一听,眼睛又差一点红了,却忍不住笑:“没有,没有。”
他低下头,轻轻在吴桥一处理好的伤口上吹了口气:“吹吹气,就不疼了。”
——无论多大,这都是百试百灵的魔法。
小时候,爷爷还在,佟语声还没有生病,祖孙俩就喜欢大街小巷地乱窜。
那时候佟语声机灵得像只小猴子,最喜欢拉着爷爷去爬树,楼下那棵黄葛树比爷爷还老,健康的脊梁却能托起一个孩童的重量。
他喜欢骑在树枝上晃得落叶纷飞,喜欢在半空跟爷爷炫耀自己比他还高,喜欢让爷爷看着手表看他是不是爬得更快了。
上蹿下跳难免会磕磕碰碰,轻则被树枝划破皮,重则直接摔个狗啃泥。
每次奶奶看到,定会叉着腰去讨伐爷爷,爷爷就会装模作样吹吹他胳膊上的红印、吹吹他额头肿起来的小包,笑着刮他的鼻梁——
“吹吹气,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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