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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临喝下半杯红酒,替自己辩解道:“咱们对‘饭’的定义不一样,在你眼里,只有喝到我的血才算吃上饭。”
御君祁喉结上下滑动,图穷匕见,意图明显:“你好久没喂我了。”
江与临晃动酒杯,了然道:“难怪今天这么殷勤,原来是在这儿l等我。”
触手尖滑动着,在江与临的颈动脉附近来回摩挲。
御君祁低声问:“行吗?”
江与临觉得有些痒,往后靠了靠,反手捂住脖颈:“不行,本来就头疼,喂你一次又要晕好几天。”
触手勾着江与临食指尖:“不咬脖子,手指就行,我吃得很少的。”
江与临正被触手伺候得熨帖,倒是也好说话,便点头同意了。
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江与临‘嘶’了一声,奇道:“什么东西?”
另一条触手垂到江与临面前。
触手尖端裂开,如花苞般分成四瓣,隐约可瞧
见内里密密麻麻的尖锐毒刺。
江与临眉梢微动,低声感慨:“每次在我觉得你怪物形态也没那么恶心的时候,你都能给我新惊喜。”
那条触手的裂口原本只两指宽,听到江与临这样说,非常叛逆地完全打开,张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宽度,露出内里令人胆寒的层层尖牙,黑暗诡异仿佛直通深渊。
嗬——
触手发出一声充满恐吓意味的嘶吼。
飓风扑面而来,江与临被吹得闭了闭眼。
他偏过头抬手挡风,剑眉微挑,伸手将那条口吐狂风的触手捏了起来。
裂开的触手尖被强行闭合,还没来得及吐出的风卡在触手内部,气球似的鼓起来。
御君祁:“……”
“凶谁呢?”江与临手腕翻转,将触手在手腕缠了几圈,使劲一扯,硬生生把那只紫色的眼睛从虚空中拽了出来:“那条触手还在喝我的血,这条就凶起我来了?”
触手轻轻在手腕上蹭动,亲昵又温驯。
御君祁说:“没凶,我跟你玩呢。”
江与临轻笑一声,放开手里的触手:“看你长得高大凶悍,瞧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天天想着玩,还真是条小章鱼。”
“我已经过了幼年期,不小了,”御君祁又变幻成人形,从后面虚揽着江与临:“没人跟我做朋友,只有你陪我玩。”
淙淙泉水中,江与临回身看着御君祁。
御君祁也看江与临:“临临,温泉里好热,能给我点冰吗?”
江与临抬起手,苍蓝色异能流转。
寒冰元素在异能催动下凝结,在温暖如春的岩洞中迅速汇聚。
一片雪花翩然落下,坠入温泉池的刹那消融不见,雾气蒸腾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更多的雪花落了下来。
如柳絮,如花瓣,如鹤羽。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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