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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呢。”朱策说,“士兵来报的时候,张大夫刚进去,但看如月一脸焦急的样子,恐怕不是小事。士兵还说,一开始还听到桑姬喊如月的声音,后来就听不着了,如月是个哑巴,没法沟通,他们也不敢随便进去查看。”
马鞭在空中呲地一声响,那匹四蹄踏雪的乌飒宝马便直奔披香殿而去。
唉……朱策也一夹马腹,奋力跟了上去。
殿门砰地撞开,奚旷挟风而入,却在内室的纱帘外站定。
如月回过头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张重行正在开药,抬头看了奚旷一眼,笔锋未停,只道了声:“殿下。”
奚旷终于撩开了那幅纱帘,缓步走到榻前。
只一眼,他便僵在了原地。
触目惊心,只有触目惊心。
红色的斑块以一种张牙舞爪的姿势呈现在她的脸上,隐隐有肿溃之势,而她半只衣袖全部被卷起,玉藕一般的小臂上,也尽数是星点红斑,甚至还有一道一道挠破的痕迹。
张重行开完药,看见候在外面的朱策,喊了一声:“朱大人。”
朱策走到纱帘外:“张大夫。”
张重行道:“劳烦您派人去按着药方煎药。”
“好。”
等朱策匆匆走了,奚旷才终于开口:“怎么回事?”
“回殿下,桑姬这似乎是突发了某类癣病,因此身上才会有这般症状。”
他盯着她紧闭的眼:“要紧么?”
张重行有些无奈:“癣病其实很常见,但人各有异,症状也并不完全相同。依老朽看来,桑姬这般,恐怕是比较严重的那一类,若是如月姑娘晚点发现,丢了性命都是可能的。”
如月把身子伏得更低了,颤抖不已。
“现在怎么办?”奚旷硬邦邦地问。
“发现得早,性命应该暂时无虞,但老朽并不是专精此道,只能先开了最基础的药方。”张重行低头,大着胆子道,“殿下,桑姬毕竟是南邬的旧人,或许对于此病,南邬的御医才最有把握。”
奚旷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他说,“本王给你一道手令,你去把南邬的御医带出来。”
张重行得了手令离开,殿内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桑湄,和奚旷如月二人。
奚旷想要伸出手,触碰一下她的皮肤,却又害怕碰坏了她脆弱的身体,最终只是在大氅中捏紧了拳头,转眼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如月,寒声道:“给本王一个解释。”
如月哭道:“殿下饶命!桑姬近日胃口不好,膳房的人就问奴婢,桑姬能吃进什么东西,奴婢就想起来,每次喝完张大夫的药,桑姬就会吃一块蜜饯解苦。于是膳房的人便花了些心思,做了各色果糕,想着能不能让桑姬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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