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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第2页）

五条绫音走到少女面前，让她摆好姿势再念一遍吟唱语，同时引动体内的灵力渡至双手。

千守鹤子按照她的提示又做了一次，却依旧无法让灵力转化为鬼道。

再一次的失败让粉发女孩有些情绪低落，五条绫音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顶，轻声安慰。

“不必伤心，这不是你的问题。”

“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天的训练就先到这，明日午休时你再来找我。”

冷淡的声音在千守鹤子耳边响起，她倏然抬头看向女子，唯见一片沉静的苍蓝。

性格活泼外向的女孩其实一直都自卑于自己无法使用鬼道，千守鹤子不是没想过方法训练自己，可无一例外地全部失败了。

面前这位如霜似雪的副队长她也早有耳闻，是当初只用了一年便从真央毕业的超级天才，学习速度快到令人震惊，而且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连高阶鬼道也能信手拈来。

这样的人会对她说谎吗？

千守鹤子的眼神愈发热烈。

五条绫音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反正说完让少女明天找她之后，对方体内的灵压就和沸腾的水一样剧烈颤动起来，甚至还有爆壶的趋势。

绫音顿了顿，想再说点什么让她冷静冷静，但又不知该怎么表达，不自觉又陷入了沉默。

神经大条的少女没有发现她的异状，满眼期待地扑上前用力抱了她一下，随后便拉着两个同窗欢快地跑向了食堂。

只留下僵硬的五条绫音杵在原地。

许久之后，她才像刚从冰里解冻似的微微挪了一下。

五条绫音捂住心口，面无表情地感受着胸腔里忽然快了一拍的搏动，一双蓝瞳幽静而深邃。

她捡起立在墙边的浅打，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直到回家的路上，五条绫音还在思考千守鹤子的事情。

少女身上的反常给了她一个提醒，在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下几乎每个死神都有自己的斩魄刀，只要达到一定实力就能始解，然后学会卍解。

但斩魄刀也是有灵魂的，并且性格各不相同，意味着想要达到至臻之境就必须得到斩魄刀的认可，与其身心合一。

只是五条绫音的情况不太一样，她在还未意识到自己多了一种力量的情况下便被碎空主动找上门来，与其说他们是主从，倒不如说是合作关系。

碎空负责提供力量，绫音负责提供乐子。

虽然一刀一人性格截然相反，却难得处的还算愉快。

唔，起码五条绫音挺愉快的。

千守鹤子无法使用鬼道的原因就在这里，她的斩魄刀是物理攻击型，可能十分厌恶鬼道，因此限制了主人的力量不让她使用。

绫音沉吟片刻，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忽然停下脚步。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去，反而折到街上的餐馆里打包了一些饭菜。

等到五条绫音终于回家，自律的少年已经练了几十页字，每张都照着她的字体极为认真地临摹下来，一笔一划都有模有样。

她走到蓝染身边，低头看向桌上摆放整齐的练习纸张，随手往前一翻。

前几页纸还是歪歪扭扭的字迹，但随着书写者渐入佳境，墨痕已然不再像之前那么虚软，笔锋处的抖纹也逐渐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