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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怕,奴才是伺候您的太监张福满,我们陛下暂且出去了,”张福满知道卫以珩就在门口的屏风后听着,斟酌道:“您刚刚一直在叫人,不知做了什么梦……”
“我叫人了?”容池临皱眉,用力的回想换来的依旧是空白和疼痛:“我一点都不记得。”
“你叫了朕的字。”卫以珩绕过屏风,面色阴晴不定:“为何?”
再次见到卫以珩,容池临骤然生起一种难以形容的踏实感,他忍着疼往床边凑了凑:“你去哪了?”
这屋子里所有人都是陌生的,一张张脸都冷漠到了极致,像是面具一样挂在脸上,太可怕了。
卫以珩纹丝不动,仍在等他答复,容池临盯着他深邃的眉眼:“我都不记得你的字是什么,怎么可能叫的出来。”
卫以珩嘴唇微动:“千秋。”
容池临顿时一愣,这竟是他的字吗,能在睡梦中喊出来,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我不记得为什么要叫了。”容池临觉得他这幅样子有些可怕,再度向床里凑:“再说了,你我本是两情相悦,我叫你的字不是很正常?”
卫以珩无声的吸了一口气,自知逼问无果,强压怒火挂上一抹担忧:“你叫朕的名字叫的很惊慌,朕以为你做了噩梦所以有些担心,没事了,你别怕,去泡泡热水放松一下吧。”
容池临看了一圈四周的人,剧烈的不安包裹了他,除了陌生都是陌生,就像是一个个魔鬼随时准备将他挖心刨肝,整个屋子里面唯一熟悉的人此刻又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再不想也只能任由宫人把他架起,走到东耳室将他放进木桶,还有专人抬着他的断腿,以防碰到了水。
一身的伤骤然接触到温水顿时开始发疼,容池临咬牙忍着,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张公公,”他警惕的开口:“我和陛下相好多久了?”
张福满按照卫以珩交代的作答:“快两年了。”
“你能多说说我和陛下的事吗?”
张福满淡然一笑:“陛下待您极好,您更是十分黏他,如胶似漆的,对他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从来不会向现在这般怀疑,公子,老奴伺候陛下多年了,陛
下虽然不表露,可是老奴看得出来,您对他这样戒备,他很难过。”
“竟是如此?”容池临眼珠转着,若真是这么好也说得通自己昏迷时会不停唤着他的名字:“可若真的很相爱,为何你们还以公子唤我,而非皇后?”
张福满按照卫以珩之前教的说法对答如流:“因为您有男儿之志,又怕天下质疑,陛下这是遵从了您的想法。”
容池临喃喃道:“竟是如此吗。”
他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当皇后啊……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努力……这不挺好的吗……
正思量着,耳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卫以珩步入:“你们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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