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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区从容就在边上征怔地看着陆习风的侧脸一会儿，差点被她美妙的笑眼给蛊惑，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也望向了程白。

程白坐在辩护人席位上，等着审判长和公诉人先询问被告沈荑。

&ldo;被告，请你如实回答，起诉书中指控事实是否存在，你是否自愿认罪？

在万种瞩目之下，沈荑缓缓开口，姿态沉稳地如江底的磐石，&ldo;我不认罪，关于起诉书中的一切指控，我均否认。

话音一落，旁听席立刻哗然。

因为在沈荑去自首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她亲口承认了罪行，现在她推翻了自己的供词，等于是推翻了自首情节可带来的减罪量刑。

&ldo;肃静！

审判长示意公诉人进行询问，陈凯站了起来，没有铺垫，没有迂回地直接询问沈荑，&ldo;被告，你今天在法庭上说的一切，都和你在公安局录的口供不一致，你这是要翻供吗？

沈荑字字清晰地说，&ldo;我不认罪，我没有杀害宋牧妍。

陈凯冷哼，&ldo;案发当晚沈家别墅的的人证都证明你载着被害人出了门，随后交警也在通往市中心的山道上发现了你的车子，紧接着又在离车祸现场不远的海岸边发现了被害人的尸体，是你亲口承认谋害了被害人的，为什么现在否认控罪？！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不但没有自首情节，而且会让你的罪责加重？！

程白站起来说，&ldo;请公诉人控制情绪，不要惊吓我的当事人。

陈凯于是缓了缓，放缓语调说，&ldo;被告，我知道你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你的家庭在本市有一定的影响力，我希望你能有正确的认知，不要被某些人的说辞影响自己的判断，你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你能如实供述，还有机会减刑。

坐在辩护席上的程白选择无视陈凯这段意有所指的话，但在程白旁边的罗坤却忍不住笑了，&ldo;程白，等会儿你打算怎么怼回去？

程白用冷的瘆人的眼神瞥着他回答说，&ldo;要么罗律师替我怼回去？

罗坤脸上的笑意迅速淡去，端正了姿势老老实实地坐在边上。他心里清楚明白程白这句话的意思，她是嫌弃自己没扮演好今天该扮演的哑巴角色。所以接下来如果程白没有让他开口，他打算今天就彻彻底底做一个哑巴。

陈凯继续对着沈荑发问，&ldo;被告，请问案发当晚是不是你载着被害人宋牧妍离开沈家别墅？

&ldo;是。

&ldo;离开别墅后发生了什么？

&ldo;一场车祸，我的车子撞到了崖壁，我们两个都受伤了。

&ldo;被告当时是否还活着？

这时候程白站了起来，对审判员说，&ldo;反对，被告自己当时也因为这场车祸造成了昏迷和脑震荡，且并非医学专业人士，不能清楚地判断被害人到底当时是否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