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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第1页）

这冷美人平日里孤高清冷，从不待见谁，今儿竟在这样场合朝皇后投诚？

雅妃垂眉顺目，好似事不关己。

成武帝神色不明地看向东里婳，“梓童，你怎么说？”

第82章妇为贞亡

东里婳张嘴要开口，却又被成武帝摆手打断，“进殿说话。”

说罢成武帝就率先大跨步进了长禧宫正殿，里头的人立刻识趣地避让出来，东里婳一脸无辜地踏进殿内，杨德妃等人跟着要进来，被转头的成武帝喝住了，“朕与皇后讲话，你们进来做什么，外面候着！”

杨德妃一脚踏在门槛里，此时僵在原处，进退不得，脸上涨得通红，拽着帕子退了出去，其他人被这一声喝到了，也没功夫看杨德妃的笑话。

高奇正连忙将门从外面带上。

丽妃抿紧了嘴，哪一回宫妃犯了错处，

因着阴天，白日里也点了蜡烛，成武帝一甩长袍，转身坐在主位上，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讳莫如深。东里婳还第一回看这样的成武帝，她打起了精神，脸上挂起了笑容。

“陛下喜得麟儿，不欢喜么？我却是极欢喜的，幸不辱使命，为陛下保全了小公主和魏贵人。”

成武帝没有接她的话，依旧沉默是金。

片刻，成武帝才开口，“小公主可以保全，魏贵人不必。”

东里婳躬身道：“陛下，让太医救下小公主和魏贵人，我确实并未深思熟虑，思来确有错处，我愿受处置。然而我在民间时，看万千百姓不论如何贫困潦倒，总是艰难困苦地挣扎，总归是想活下去罢了。生命如此珍贵，何太医原说魏贵人恐怕不能活，但她仍坚持着侥幸活了下来。这般看来，她的命是老天爷网开一面。”本来应该都死了的两人，如今奇迹地都活了，可不是网开一面么。

成武帝道：“命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比命更重。士为义死，妇为贞亡。女子失了贞，如何苟活于世？”

“魏贵人是为陛下生育子嗣，何来失贞一说？况且大夫为医者，医者眼中岂能有男女之分？若是有，那依男女之别，大夫只能为男子看病，女子就能等死了么？”

成武帝气笑了，“你这是胡搅蛮缠。太医没有替你看病么？”

“说来这事儿，我也有话。我在民间时，虽有男女之防，但大夫看诊总是要亲自拿脉的，家中有一相熟的大夫，说越隔着东西，越是把不准脉，悬丝诊脉更是无稽之谈，就是华佗在世，也没有这本事的。”东里婳道。

“那太医不是治好你了么，也治好了那么多后宫疾病？”

“我的病症至今还没有一个由头，况且后宫妇人素日里能有什么大病，不过春热秋han，打喷嚏发热罢。”

“你这……”成武帝还真没注意太医们给后宫治的都是什么病。

等等，怎么说到治病上了？“魏贵人生子，那是病么？”

“人都要死了，还不是病么？”

原来他这小皇后这样大胆妄为，还牙尖齿利！成武帝揉了揉眉心，前朝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他处理，他可不想在魏贵人身上多费心思。

“梓童，”成武帝加重了语气，“朕体谅你是为了尽皇后之职，保全朕的子嗣，对于你今日的大胆所为，朕可以不追究，但是梓童必须自己收拾烂摊子，魏贵人必须死。朕的后宫不许有这种污点，与其让她事后受尽嘲讽被赐死，还是让她平静死在产房里，梓童选一个罢。”

第83章三思而行

东里婳跪了下来，“陛下，魏贵人为生小公主，往后已不能再生育了，自然也不能再服侍陛下，她出家为尼也好，出宫也好，还请陛下看在魏贵人为陛下诞下皇女的份上，饶她一命罢！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出现在陛下眼前。”

他已经将话说得这样明白了，她却还要替一个微不足道的魏贵人求情？他这皇后怎么这么死脑筋？

身为皇帝，哪里容得有人一再违抗？

成武帝的眼神冷了，“梓童，朕的话，你不听？”

东里婳抬头，对上成武帝微冷的眸。

说实话，东里婳对于魏贵人并没什么感情，她执意要太医进去救人也是有目的借题发挥。她自从知道她的结局，心道救得了一个算一个，古代临床医术极少，感染什么的都是极大的风险。曾经有个朋友怀孕时，她们说起古代的医术，东里婳还特意查过，模糊记得要切除子宫什么的才能避免感染，但这样妇人一辈子也不能再生子了。

等孩子出来，东里婳进产房看了魏贵人，她虚弱已不能言语，但看着她的眼睛仍有对生的渴望。东里婳便含糊地提点了何太医一句，何太医真是个能干的，他一点就通。

魏贵人因此活下来了。

既然人已经活了，东里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陛下，如何才能有通融的余地？”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