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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第2页）

阿莫无所谓道：“行吧，就明天一次！让他知道了天高地厚四个字怎么写，我就对他客客气气的。”

雁守疆嗤笑道：“也就是姑母宠着你，学些防身手段就罢了，还聘了高手来教。明日最好悠着点，目前看孟疏并未习过武，但其手力不小，下盘极稳，若得名师指导，焉知不能超过你？凡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阿莫不屑：“就他？我才不怕，我等着他寻名师指点！”

雁守疆心知阿莫没有放在心上，无奈地摇摇头。

训练期间忌酒，当日晌午季尉未能如愿给华书办个接风宴，只带着华书将营中转了一圈，熟悉各处，又分发了刀弓盔甲，安排了歇息换衣的营帐。

托华景的福，给华书捐了个单间，还有那匹黄骠马也被季尉做主成了华书的坐骑。

入了夜，季尉才允了众小将一同为华书接风的主意，众人一面是有美食美酒的热闹不凑白不凑，一面也是多少知晓华书的身份，名门之后，又有大才，日后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军，平步青云都指日可待，而今有机会结识，自不能错过。

华书自小被人捧惯了，多少也感受到了将士中有人刻意讨好，但并不以为意。

以雁守疆治下之严，这些小将能脱颖而出，绝不是蝇营狗苟无能之辈，交好有何不可？她也并未因自己的出身就瞧不上这些将士，曹襄曾说，出身官职在军中或可谋一时之便，但最终还是要靠自身实力。

众人见华书为人随和，才高而不自傲，对他越发热切起来，若不是看他年纪小，怕要被灌个烂醉。还有几个人喝多了非要拉着她比试一番，又让她出了一阵风头。

平素华书倒不一定能赢得这么轻松，但如今是夜里，月光火光之下，多数人视力也不太佳，又饮了酒，唯有华书神色清明，视力不减白日，轻轻松松应付了众人。

军中崇尚武力，这一番切磋也让她在军营更加如鱼得水。

翌日一早，华书身后缀着华景的近身侍卫安荣。

实在是华书昨日一身酒气回家，把华景吓个半死，连夜寻了雁守疆，终于用每日给营中送五头羊的代价，换来了雁守疆准许安荣随行，但也只能跟着，不许多言多行。

安荣与安谙也是自小就在华书华景身边长大，虽不及仲迢与阿嫽，但也是极为亲厚，前些日子被华景安排至云中郡拜会世交，归来就被华景安排暂时随行保护华书。

华书虽然也嫌带个侍卫丢人，但是也知兄长顾虑，只能咬牙忍着。

“孟小郎君。”

来人正是阿莫，她今日束着发，一身短褐，不似平日娇艳，倒与华书的装扮有几分相似，一脸玩味地打量华书与身后的安荣。

华书顿觉牙疼，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阿莫，今日虽不似昨日那般满是讥讽，但也未见友善，好似有些幸灾乐祸？

“阿莫姑娘有何贵干？我要去骑兵营报到了，今日有随训任务。”暗暗吐槽：没事就赶紧走，我也忙得很。

“无妨，我已跟季尉打过招呼了。”

“？”

阿莫继续说道：“听说昨日孟小郎君与军中众人比拼骑射，未尝一败，着实让人惊喜。昨日我对郎君不太友善，说了些不恰当的话，还请勿怪。”

华书不明所以，也不接话。

“孟郎君昨日战绩非凡，瞧得我手痒，特意请示了将军，与郎君切磋切磋。”

这话说得华书就更不明白了，她素日练习骑射，所以格外关注旁人的手，那日初见她就观察过，这阿莫手上痕迹并不似擅于骑射的样子，既知他昨日战绩，如何想不开要来找她切磋？

很快，阿莫就补充道：“当然了，不是比骑射，比拳脚，敢不敢去？”

华书恍然大悟，原是在这里等着呢！

看来这人是见不得她昨日出风头，决心要给她个下马威啊。

安荣在旁见状有些着急，射乃六艺之一，公主才有机会研习，可拳脚功夫是不通的呀。

端看这阿莫姑娘身姿轻盈，步伐稳健，就知身手不错，公主如何比得了？忍不住插嘴道：“我家郎君不擅拳脚功夫，不若我来领教姑娘一番？”

“安荣！”华书阻止不及，她何等心高气傲，如何肯在旁人面前露怯，“御下不严，让阿莫姑娘见笑了，在下虽不擅拳脚功夫，但也愿意讨教，请姑娘带路。”

阿莫挑眉暗道：倒也不是个没担当的。

阿莫引路，带着华书一路招摇，见个人就说我与孟小郎君要去演武场切磋，要来围观的赶紧占地方去，华书在后面气得简直咬碎了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