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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冰储存,得取封之地老厚的好冰,越大越整为佳,如此才能保证冰融化得慢,储存得久。
若是取些零散碎冰,出了冬就给化开了,徒劳一场空。
取冰后,需还得有窖藏之。
地窖温度低,冰能储存得更久,窖越是大,能储存的冰越多,冰越多融得也便越慢。
如此从开采至储存,每一步都做了限制。
没有极大的人力、物力,便是提前知了天时要旱,也是徒劳无用。
既这般,他倒是不如将此消息透给明家,以明家的财力,囤些冰是轻易事。
明达见祁北南果真聪慧上道,对其又刮目相看了三分。
家中食客众多,倒是还不曾有言明年天时要旱的,反而因天冷,雨雪多言明年或是要再涝。
“祁小郎君巧思,此番预论,我姑且头回听。”
祁北南知道明达不信,就今年冬月来看,雨雪频繁,预天时之人自也都觉言次年天气平和。
便是如此,昔年教人毫无准备,许多地方都跌了跟头。
“判天时这般事,本就玄乎。若当真能够依人所判,那天下也便风调雨顺,太平鼎盛了。”
“陛下设钦天监而观天象,吃朝廷饭的这些大人们,预天时皆数一数二,可天下老百姓不也一样在受天时所困。”
祁北南道:“我言这些,并非是自砸招牌。”
“只是想说天时变幻莫测,今年冬月上既见异端,大势趋向于涝。明老爷有资本,不妨两手准备,虽是会多麻烦上些,却稳妥。”
明达略做琢磨,觉着祁北南所言不差。
左右天现异常,有些观瞻的都会或多或少的囤积粮食,不论旱与涝,庄稼皆减产,当年粮价必有浮动。
可除却粮食,旱就得囤冰。
他正与祁北南说得起兴儿,管事的忽然来了一趟厅上。
“你没与他说我在见客?”
管事道:“一来就说了,只是陈秀才说想一并来说说话儿,瞧老爷招待的是甚么客人。”
明达默了默,道:“也罢,他要来便来吧。整好祁小郎君也是个读书人。”
祁北南听出还有客来,他整好渴了,端起茶盏子吃了口茶。
须臾,便轻车熟路走进来个男子。
“老明,甚么娇客藏着掖着,都不唤我来见上一见呐。”
话音刚落,朗着声进来的男子转头瞧见椅子上的祁北南,四目相对。
登时脸上的笑容却去了。
“这是我新识得的祁小郎君,写字那可真是一绝。”
明达姑且还不晓得陈秀才和祁北南已算是老相识了,还吹捧着祁北南:“便你是秀才相公,一手的字已是老辣,待你见了祁小郎君的字保管也要说好。”
祁北南也没想到会在此处撞见陈夫子,此人便是几年前赵光宗的启蒙先生。
赵光宗府试得过,名次又好,即便有陈秀才在学政做事的爹,却也顺利的进了县学。
听赵光宗说陈老爷子去年已然荣休了,贯是爱上县学去逛悠的陈夫子也去得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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