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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本能地抬起手指,想要救下被丢出马车的奴隶。
就在这时,亚伯压抑着焦急的声音响起:“大人!”
尤金打散在即将指尖成形的清风咒,缓慢深呼吸一口气。他知道亚伯的意思:
这里就在教廷边上,使用魔法极有可能被检测到,那时候别说救人,他们都很难脱身。
只是,到底不甘心。
瘦弱的奴隶狼狈地摔在马车旁,长长的白色耳朵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被尘土和鲜血污染。
那是一名兽人奴隶,种族应该是最软弱无害的兔子。
“啊,那是格雷戈男爵的马车,”老詹姆介绍,“他最喜欢兽人奴隶了。”
说到这里,他朝着尤金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带有兽耳兽尾特征的漂亮奴隶在某些用途上从来都是抢手货。
尤金没接话,盯着远处的后续。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披着红色披风的男爵握着手杖下来,尖尖的手杖精准地扎进奴隶的手掌。
鲜血涌出来,和泥泞的地面混在在一起。
兽人奴隶的脸一下子就扭曲了,但是他只是张大嘴巴,没能从喉咙里挤出半点声音。
显然,这位男爵并不喜欢奴隶发出太大的声音惹他烦躁。
尤金没有移开目光,但魔力在他周身激荡不休,似乎下一秒就会掀起风暴。
这场公然的凌虐没有继续下去。
男爵傲慢地移开脚,没让半点脏污沾上鞋子,轻轻拍手。身边的侍从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弯下腰,抓住兽人奴隶长长脆弱的耳朵根部,一把把它薅起来!
无声的尖叫再次响起。
尤金看着兽人被绳子缠住耳朵,然后高高地挂在墙上,在剧烈的疼痛下弹动身体,像是正在被活吃的猎物。
很快,那点弹动也没有了——侍从用重剑打晕了兽人奴隶。
在充满畏惧的沉默中,男爵的马车渐渐远去。
不等尤金匆匆上前,看出点苗头的老詹姆拦住他:“这种事情几天就来一次,男爵就是惩罚惩罚不听话的奴隶,死不了的,等到下午就把它放下来了。”
“您不会是想和男爵抢人吧?”老詹姆好声好气,“男爵可是执政官的外甥。”
那个背后是教廷的,一上任就压住本地两位伯爵的执政官。
亚伯露出不赞同的眼神:他们领地刚刚起步,最好可以和附近领地保持和平,更不能被教廷围剿。
“唉呀呀,”老詹姆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向后引,“您要是真喜欢那个兽人奴隶,我这里也有点门路,白兔子黑兔子花兔子,猫猫狗狗小白羊,每一种都有。”
他猥琐地笑着,打量着这位合作伙伴漂亮至极的脸:碰到这样的主人,这些奴隶真是占了大便宜。
尤金:“和子爵一个路子的?”
老詹姆拍胸脯保证:“您也知道的,没有教廷的允许,这种品相的兽人奴隶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整个中北就一条路子。”
尤金恍然大悟,低声:“执政官?”
老詹姆笑而不语。
这下,尤金才答应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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