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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第1页）

教室乱哄哄的，一片风雨飘摇的姿态。江文、华蓉、郭珍和詹宇等几个同学则丝毫不乱，心无旁骛，认真地做考卷。华盛则胆大包天，把语文课本在手里翻着，一边看着老师，一边扮鬼脸。郭众实在看不下去，为了自己一点面子，他冲过去，把华盛的语文书拿起来，扔向教室后面。郭盛也生气起来，一句“干你妈的”差一点破口而出。一会儿，他站起来，个子比郭众高出一个头，他对郭众老师瞪着一双大眼，丝毫不惧。两个人顿时成为战斗的敌人，互不相让。不久，郭众心里发酸，说：“谁也不想管你。”华盛不顾一切，走向教室后面，把书本捡起来，一边走回座位，一边自言自语：“书呀，你受尽百般欺负，万种折磨。”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郭识不想偷看，他反正无所谓。他实在做不下去，就开始写作文。他这样写：读书如懒猪睡觉，教语文像猪哼哼哼地叫！老师在讲台上走来走去，我的文字乱七八糟地写来写去。世界上什么最苦，读语文最苦！人世间什么最累，读语文最累！上什么课无聊，上语文课最无聊！作文好些，可以胡说八道！我真心实意，不求高分，只想得鸭蛋！老师，老师，你就写一个混蛋的零分。

写完后，郭识在纸上画了一只不大分明的大母鸭，母鸭后面又画了一个圆圈，表示鸭蛋！画完后，郭识就趴在桌位上一动不动，居然睡着了。第一节课下课后，许多同学要求上厕所，郭众说：“要上厕所的去吧。”不少学生旁若无人，居然议论不断，纷纷走出教室。

第二节上课后，一些同学才慢吞吞走进教室，有的直接冲进来，有的故意大声喊：“报告。”郭众不得不说：“进来。”有几个同学还没有进入教室。郭众无奈加生气，坐在讲台后的长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许武等六七个同学挤在教室门口，故意异口同声地喊：“报告。”这一下气势磅礴，声震全班。

江文、华蓉、郭珍和詹宇等同学不由自主地抬头一看。郭众一声不响，不作回答。许武故意说：“郭众老师，你没有说能不能进去？我们不敢进去。我们怕您怕得要死。”郭众听到讽刺，迫于无奈，只好说：“进来！”陈塔悄声地说：“这样才乖嘛！”只是，已经有几个同学听到，班里又一次哈哈哈地笑起来。一些同学莫名其妙，连忙追问，听完后也偷偷地暗自发笑。

华盛对华花的同桌郭琴说：“郭琴，咱们换一换座位？”郭琴看一眼郭众，不做声响。华盛不管，也不拿考卷，直接赶到郭琴的位置上。郭琴默不作声，拿着语文考卷，走到华盛的位置上。华盛坐下后，就色胆包天，牵着华花的手，在柔情蜜意中，悄悄地讲着甜言蜜语。

郭众不做声响，因为自己说话无分量，并没有批评他们，任由他们两个人独自偷欢。大约到第二节课三十分钟后，江文已经做完试卷，开始认真地检查着。不一会儿，华蓉和郭珍也先后开始检查试卷。接着是詹宇、郭华等同学做完试卷。有几个差生还在摸摸索索，用不同的手段作弊，能多做一些算一些。将近下课时，郭众熬过难挨的时光，说：“时间到，开始收试卷。”同学们拥挤地走向讲台，随随便便地放下自己的试卷。一时之间，一些试卷胡乱地堆积着，教室里如菜市场一样，乱糟糟的。

许武和陈塔交流一下眼色，两人把试卷撕碎，扔向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不料，纸张已碎成纸屑，纷纷扬扬地飞舞着，撒满一地，郭众看在眼里，习惯性地拿起粉笔，扔向陈塔和许武，由于太远，失去准头，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江文、华蓉、郭珍、郭华和詹宇等一会儿，才秩序井然地上交试卷。郭众带着伤心，带着一脸苦相，在讲台桌上整理并收拾好试卷。他呆呆地望着一团乱的学生们，对自己的矮小和无能感到羞耻，也感到一阵苦闷。

下课钟敲响，郭众连下课也没有喊，就直接拿着试卷，表面装作无事，内心几乎伤心欲绝地离开教室。他走着走着，觉得教书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他已经四十几岁，不教书，他还能做什么。这一种被学生忽视、被学生瞧不起的滋味实在难受，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运动员进行曲的旋律开始在校园里广播。同学们知道，今天必须在操场上或做操或集中。一些同学连忙冲向厕所，大部分同学已经排好队。李明和郭敏已经来到操场。郑杰吹几下哨子，用双手向中间一挥，同学们逐渐向中间靠拢。郑杰拿着话筒，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他顾得上说话，话筒却不放在嘴边，同学们不由得笑出声来。只是，校长在场，各班班主任在后面站着，同学们不敢造次，一会儿，全场又静悄悄地，鸦雀无声。

只是，不少同学望着一位陌生的、衣着整齐的、仪态大方的中年男子，感到有一些奇怪。他究竟是谁？江文也在想着，他是谁？他来干什么？音乐停下后，郑杰说：“不许说话，你们马上排好队。向右看齐！”同学们排好队。郑杰说：“请校长讲话，同学们欢迎！”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李明接过郑杰的话筒，义正词严地说：“立正！”学生们一时之间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李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话。

李明表情严肃，说：“同学们，你们好！昨天下午，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知道吗？”学生们好奇地望着李明。李明接着说：“在昨天下午，高三（1）班上体育课时，因为排球飞向围墙外，学生许武、江文和华蓉跑出校外小溪里捡球，在学校古井井沿上，华蓉同学脚下踩到细沙，人失去重心，就将滑到，摔倒高度有十几米多的土垄上。这时，我们的品德优秀的学生江文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及时伸出救援的手，抓住华蓉同学的衣服，就在衣服纽扣崩断时，又用手抓住华蓉同学的右手，”

李明顿一顿，说：“此时，华蓉同学已经两脚踏空，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是江文同学用尽全力，右手拉住铁制水管，把华蓉同学救上来。此举，令人赞叹。此行为，应该表扬！江文同学的及时救援，避免伤亡事件的发生，值得全体同学学习。在此，我仅代表全校，为江文同学的义行，颁授江文同学中山中学救人荣誉奖状，并奖励奖金500元。现在，请江文同学上来，领取荣誉奖状与奖金。大家鼓掌！”掌声立刻大声地响起来。

江文正在为难之时，郭敏走上来，一挥手，让江文走上来。江文顾不得许多，只好走上前去。他站在李明的身前。李明和蔼可亲地把荣誉奖状和奖金放在江文的手里。李明示意江文面向全校同学。一位老师连忙拿着相机拍下几张照片。同时，李明举起手，开始鼓掌，同学们也举起手，疯狂般地鼓掌，老师们也鼓掌。

华青柏走到队伍前面，说：“同学们，你们好！我是高三（1）班的同学华蓉的父亲。昨天黄昏，郭敏老师护送我女儿回家，并把事情告诉我。我得知以后，对江文感激万分。在此，我仅代表华蓉的家长，对江文同学救我女儿的事情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你江文！”华青柏伸出手。江文忙把奖状和大大的钱包拿在左手上。华青柏亲切地握住江文的右手，又真诚地说：“谢谢你！”江文客气地说：“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