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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第1页）

跟里包恩告别后，伊九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偶尔碰上几个想要挑衅的醉汉，但是看到他身材高大，又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就识趣的躲开了。

晃悠了大概半个小时，伊九龄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悟？”伊九龄有些疑惑的看着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五条悟，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五条悟掀起眼皮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杀了人。”

“嗯？”伊九龄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是普通人？”

五条悟听到他这个说法，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带着扭曲的笑容：“我可不觉得普通人能够做到那种地步呢。”

抓了抓头发，伊九龄可以肯定了，这孩子绝对是受到了毁灭三观的冲击□□件。

“从头说说吧。”伊九龄说道。

五条悟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讲述者，他的语言干巴巴的，但是即便如此，伊九龄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愤怒。

“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伊九龄问道。

五条悟回答道：“我把她们交给硝子了。”

“嗯，硝子也是女孩子，这样多少会给她们一些安全感。”伊九龄说道。

五条悟低下头，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我觉得……他们很恶心。”

伊九龄没有说话，是看着他。

“我其实遇到过很多这种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恶心过。”五条悟说道，“御三家的事情我也很讨厌，但是这毕竟只是咒术界自己内部的斗争，而那两个女孩只是普通人。”

五条悟的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丝迷茫：“我以前从来不会在乎普通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们将那两个女孩子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会那么的生气。”

“杰以前也说过，我缺少正常人所拥有的同理心。”五条悟说道，“我觉得我现在变得很奇怪。我很少会这样生气，之前那一次是因为理子是我的朋友，所以她被那样对待，我很生气，但是那两个孩子不是。我是第一次见到她们，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伊九龄算是明白了这人在纠结一些什么了。

他坐到五条悟的身旁，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这很正常，因为你也是人类啊，看到自己的同胞被那些虐待，生气是很正常的。”

“但是，那些家伙也是人类啊。”五条悟扭过头来看他，眼神里难得带着一丝迷茫，“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的同类下手？而且，还是两个小孩子。”

“因为这就是人类啊。”伊九龄说道，“你可以去翻翻历史书，死在人类手上的人类，可远远要比死在咒灵和妖怪手上的人类多得多。你之前没有感觉。是因为五条家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做人类来对待。”

他也转过头来，直视着五条悟的眼睛，说道：“他们把你当做神子，是五条家将要强大起来的象征。你在他们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人类，而是一把锋利的刀。你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要为他们站在高处提供武力威慑就可以了。”

“但是，他们显然已经失败了。”伊九龄笑着对五条悟说道，“欢迎来到人间，五条悟。”

他们两个回到咒术高专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早啊，硝子。”伊九龄伸出手，冲眼底有着浓重黑眼圈的家入硝子打招呼，“你看起来没有休息好。”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没办法，小朋友受到了刺激，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

“她们一晚上没睡？”五条悟有些担心的问道。

家入硝子回答道：“五点钟的时候才睡着，这还是多亏了杰。”

提起夏油杰，家入硝子做出了一个非常感谢的表情，说道：“我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会哄孩子，杰的身上简直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伊九龄：“……”

五条悟：“……”

“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夏油杰走过来。

伊九龄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更加适合当一个母亲了。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因为照顾某个鸡掰猫而练出来的吗？”

五条悟：“……你是不是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哪儿有？”伊九龄看着五条悟的眼睛，真诚的说道。

没理会这两个幼稚儿童，家入硝子问道：“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