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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是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学校之后没多久，季夏就迎来了开学第一个月的月考。

月考和周考是小语种专业的特色，几乎每一个学生都这样频繁的考试制度表示过抱怨——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语言专业的学习原本就比其它专业要多下时间和功夫。

她们不仅有周考月考，还每堂课都会布置作业，早上会有早自习。

季夏是最早认清现实的那一批人。

念高中的时候，老师总是和她们说“等你们上到大学就好了”，可选了小语种专业的同学却发现，这样的大学生活几乎和高中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忙碌一些。

对于一周一考，一月四场考试这样的模式季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宋娜娜，在上了一年的大学之后仍然不太适应得过来，尤其每次考完之后都要面对试卷上赤-裸裸的分数，不及格的学生还得每天按时过来上晚自习。

宋娜娜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高考跳出了一个笼子，又再自己钻进了另外一个笼子。

“一会你写完选择题借我看一下。”

“就跟以前一样，你把卷子立起来就好了，我能瞄到。”

考场上，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也可以是宋娜娜在单方面“窃窃私语”。

季夏的注意力并不在和她的交谈上面，女生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考试课程的课本，还有那么半个小时的样子考试才开始，她们班的学生都到得比较早，这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除了像宋娜娜这样觉得“看书”已经救不了自己的人之外，大家基本都在低头复习，想要再抱一下佛脚。

“知道了。”听着背后传来的碎碎念，季夏敷衍地答应了一句，手下已经开始翻页，“但凡你上课的时候认真一点……”

话训到一半，她没有继续下去，相信对方也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每一次考试都要重复念叨一边，季夏早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偏偏宋娜娜还乐此不疲，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好在每次都还有个季夏在帮她兜着底，这才不至于挂科挂得太严重。

但长久下去也无济于事。

“我就只想好好毕业拿个本科文凭，毕业之后我肯定不做这行。”

宋娜娜连忙接了一句，又再承诺好考完之后请对方去吃烤肉。

那个谄媚的样子，仿佛季夏跟亲爹也没什么差别了。

两人大一开学报道的时候刚好一前一后，寝室又分在一起，所以学号也是挨着的，以至于每一次系里大大小小的考试宋娜娜都被安排在季夏的后面，这样凭着运气和好的眼神好不容易混过一个学年。

可惜，剩下还有三个学年的时间。

监考老师在十分钟之后就一前一后双双进场，两个老师监考已经成为标配了。

考试很快开始，试卷发下来之后季夏填好学号姓名就开始准备听力部分，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椅子被人用力踢了一下——是宋娜娜在暗示她不要忘记填好答案之后往旁边侧一点。

女生没管，开始认真浏览卷子上的题目。

和别人不一样，季夏做听力的时候有个小习惯，就是在听听力的同时也会把自己听懂的句子用中文小声翻译出来，这样对于以后的口语实际应用其实有很大的帮助，等于另一种翻译练习。

由于考试座位之间离得远，她的声音也小，并不怎么会影响到别人，考试时候的监考的老师大多数都是刚好教过她们的，久而久之老师相互之间也就达成了共识，对于季夏这样“无伤大雅”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