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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不早了,激情的余韵还在血液和呼吸里流窜,容意从她身上翻身起来,随意披了件睡袍。
大床上已是一片不能入目的淫乱,陈素独自卷着被子疲惫不堪地卧在床角缩成一团。
迷迷糊糊中,嘴里渡进一束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源源不断地成了滋润涸田的泉水。
她吞咽时下意识地咬住泉水中游弋的红鱼,细细吸吮,茶水回甘似的,汲取最后一点柔软。
容意就这么握着水杯一口一口的喂。
直到空荡荡的玻璃杯从床沿滚落。
他埋首在她肩窝一寸寸将吻蔓延,睡袍半松下,性器早已硬得高高翘起。
红鱼落在她身上游弋,游过寸寸山河,带来的不再是清凉,而是浸满湿热的酥软。
只是喂个水,不知怎么变成这样。宛如一个孩童初得宝物,怎么都要不够。
陈素也随着他的呼吸心跳一起激跳急促,体力倦怠地细细说:“累,真的不要了。虽然晚了点,但是,生日快乐。”
她知道今日特别,于是将自己包装成最昂贵的礼物。
你情我愿,陈素没有半点后悔。可初经人事实在捱不住过度折腾。等喘过了气,或许她还会沉醉想享受的。
容意的手从白皙软腻的腰脊滑到圆翘肉感的臀瓣,不老实地抓了把却没有再造次。
跌进床沿,侧躺着拥住她。薄唇在她脸上流连厮磨,温柔地吻了下落眼角困意委顿的瘢痕。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过你在香港出生,闰年里一个特别的日子。”她睫羽半阖,惺忪地嘟囔。
“是号,对吗?”
也许只是一个不经意的提起,连他自己都没有在意。可有人记住了,细细地琢磨来,费尽心思给他四年唯一的春风一度。
不是错觉。
他却像个久经骤雨汪洋的舵手,前方明明是停靠的暖湾,近乡情怯地疑心不过海市蜃楼,昙花一现。
“素素,你是爱我的?告诉我。”他在耳边轻吟,手落在她肩侧,缓缓滑过光裸微潮的肌肤。
怎么有人这样。床上勇猛时像匹无法驯服的恶狼;可事后又委屈巴巴地诉说爱意,又是只被遗弃的狗狗,湿漉漉、安静的看着你,只要一点回应就是他的整片天地了。
“真的难受?”她不习惯说爱,可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令自己陷入无限着迷与沦陷心动。
容意笑了笑,只是静静拿拇指去摩挲她柔软温暖的手背,细数微浮的筋脉。
绵绵温柔的话语赤诚又心机:“没关系的。我去浇个冷水。”
他起身的一瞬,陈素握住他的手。
早春的寒雨夜,学什么忧郁情深去洗冷水澡,会冻坏的。
她妥协主动地掀开他的睡袍,细软的指探进去,沿着虬健有力的大腿缓缓摩挲着皮肤的质感往上移动。
肌肉线条放松状态下依旧结实流畅,氲得掌心一片潮湿的汗,最后握了那根勃起的粗物。
他落下来伏在身上时,睡袍已经从肩膊滑下。阴茎杵进腿心,柱身滚烫地挤开那条黏湿艳糜的细缝,亲密地磨着。
“不可以进去哦。”
陈素双手从腋下穿过紧紧搂他的肩骨,一身精壮肌肉硬邦邦的。
容意黑漆的眸色俱是热情体贴,粗大的鸡巴摩擦着穴缝把她磨出许多水,去吻她鼻尖和耳垂,沙哑喘息,“素素……”
陈素浑身酥软开来地接受他露骨的缠吻。
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他哪有这么可怜!细声哼他:“你这个混蛋——”
容意的颈侧被咬下一口小小的牙印,他却在一室旖旎的夜里痞坏地低笑,“夹紧些,你也会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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