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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尴尬并未持续太久，大小姐的妈妈说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参观了我们家后就离开了，甚至婉拒了我一起吃饭的邀请。不过她在看到我们是分房睡之后露出些许欣慰的表情。她真的是个很好的长辈，没问我什么关于家庭，资产的问题，离开的时候只是说了句阿姨衷心地希望你们能过得幸福。

段位不够，我也看不出来她对我到底喜不喜欢，不过大小姐说自己明天早上就回来，我也能安下心来。

那晚我抽着烟想着心事，包子本来讨厌烟味，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难得地主动凑过来蹭我几下。

到底为什么，大小姐可以为我付出至如此。

我吐出一口烟，没有为自己找到解。几年前我们认识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能如此义无反顾。

没想明白，也不想去了解了，只需要用行动去回报这份付出。

虹桥机场里，遇到那个我在等待的人后，不顾周围的目光，我紧紧抱住了她。

“谢谢，大小姐。”

我一手摸着她散披的头发，一手划过她的背，贪婪地嗅着期待已久的芬芳。

“没关系的。”大小姐松开拖着行李箱的手，抱紧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路无话，大小姐无意和我聊过年时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开着车，她哼着歌，打开家门包子喵喵叫着蹭了过来，在她腿上盘旋。

“是不是想妈妈啦。”她抱起猫，听着呼噜呼噜的声音，“是不是又胖了？你爸爸给你喂什么吃了？”

其实她基本不会让包子叫妈妈，不知这次经历了什么。

生活逐渐回归正轨，新年的喜庆氛围逐渐消散，上海的年味是随着务工人员返程而终结的。那晚我给大小姐做了豆角烧牛肉和韩式辣酱炒鱿鱼，晚饭后又是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她缩在沙发与茶几的夹缝中看着烂俗偶像剧改报表，我在沙发的角落里写着永远也写不完的稿子。

其实我们很少一起做些什么，我只是看着她，就很满足了。

“死傲娇。”大小姐突然叫了一声，没有怀疑我应声抬头，浅浅嗯了下。

“叫你还真答应啊。”她单手托腮，笑着看我，“乖乖，你觉不觉得你变了，我住进来开始。”

终于开始变态了吗？我没听进去，随口应付了一个答案，继续查缺删漏。脑子里乱七八糟，只想起今天在她头发上猛嗅的举动。

“我是说对人的感情啊！”大小姐弹起来，对我脑袋来了个爆栗，“有点微妙，不说太久以前吧，和再见到你的时候就有很大变化了。就算前几天，我突然叫你死傲娇你也不会直接答应啊。”

“怎么？有点怀念那个吃醋泛酸水也不说一句的人了？”我合上电脑，看着她，“不过也不太会好好说话吧，有些东西很难用嘴巴讲出来。”

“切，那鬼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小姐在我脸上看了一会，笑道“爱情的力量吗？”

“应该是吧。”我点起一根烟，“反正就算我不说，心里都会想。”

“爱你哦。”

短暂的沉默后，反应了一会儿，我才确认自己的听觉系统没出现任何问题，那三个字是确确实实通过大小姐的声带再通过空气和鼓膜传递到我的脑子里的！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被我打在自己脸上，这是我家祖传的区分梦境与现实的方法。

“卧槽！疼！没做梦！”

好像稍微过于用力了，我痛得地叫了出来。

“傻子！”“傻子！”大小姐的表情像是在我脸上砸了一排问号。

“当人类遇上难以置信的事情的时候是这样的。”我揉了揉脸，她说我是死傲娇，事实上在一起之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也是第一次从她嘴巴里听见爱你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

“你是哈批咩？”她又是一记白眼，“那我以后不说了。”

“别，”我咧着嘴，开心得像个傻子。“爱你，爱你，这种话要多说，多说我才知道你是爱我的。”

那晚的稿子里多了一串文字。

在世人面前无坚不摧，人情淡漠，可唯独抱着你的时候不再穿着那套坚硬的盔甲。

爱着，所以才是真实的自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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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不，应该说是蓝雅琳。

她是个喜欢坐在飘窗上晒太阳的人。北京不像上海，冬季里的天空沉积着阴云，随时都会降雨。干冷，但晴朗的室外，繁华的北京变的空荡，年味随从西伯利亚而来的凛冽寒风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