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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习习,春光宜人。
段惜撩拨完谢道卿,便直接无视了他,兀自坐在庭院内晒月光。谢道卿也不恼,直起身静静站在她的身侧,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如同从前每一个日夜。
戴着锁魂链会比平时累许多,换了从前,段惜能看一夜的月亮,但今天才看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开始乏累犯困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才舍不得回去,于是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哈欠一个接一个,却决口不说回去休息的话。
最后还是谢道卿先一步开口:“该回了。”
“那里又闷又热,不回。”段惜果断开口。
谢道卿沉默一瞬:“我在里头布了阵法,该冬暖夏凉才是。”
“你的意思是我撒谎?”段惜斜睨他。
谢道卿不语,只安静地看着她。
两个人对峙许久,段惜恍然:“差点忘了,刚答应要跟你重新试试来着,不好与你吵架。”
她总是随口胡扯,谢道卿本就没有在意,没想到她旧事重提,古井无波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只是这点涟漪太浅太浅,一不留神便稍纵即逝。
段惜也不多解释,起身后伸了伸懒腰,扭头朝厅内走去。谢道卿沉默跟上,在进门之后扣住她的腰,一阵狂风之后,两人便重新回到了暗室里。
刚享受过上清苑沁人心脾的春夜,段惜再看这连扇窗子都没有的暗室,愈发不满意了。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嫌弃,啧了一声后到床边坐下:“打个商量成吗?”
“你说。”谢道卿走到她面前。
“把灵火灭了吧,别叫屋子一直亮着,睡都睡不好。”段惜开口。
没想到只是这点小事,谢道卿指尖一动,周围便瞬间暗了下来。
段惜顿时满意了,轻呼一口气放松地到床上躺下:“还是这样舒服。”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暗室里彻底静了下来,段惜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睡着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开口:“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床边的人总算动了动,脱下外袍在她身侧躺下。
段惜翻个身,侧躺着将胳膊和腿都搭在他身上,手还不老实地捏了一把,调侃:“结实了。”
不过是随手调1戏而已,谢道卿便险些溃不成军,连呼吸都重了许多,在安静的夜里很是明显。
段惜勾起唇角,作恶的手一路向下,最后抓住了他紧攥的拳头,指尖拂过时,甚至能摸到上面坑坑洼洼的伤痕:“谢宗主,又长了二十年岁数,怎么自制力反而越来越差了?”
“……没有。”
“没有?”段惜挑眉,手伸向另一个地方,“那这是什么?”
谢道卿呼吸愈发急促,怎么都不肯回答。
暗室一片黑暗,却影响不了元婴修者的视力,段惜能清楚地看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急促起伏的胸膛,还有因为克制而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段惜撩拨片刻,在他愈发无法自控时突然攀上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你想要什么?”
谢道卿沉默。
“不说?”段惜挑眉,心里却有些想笑。刚才说他没长进,他还真是没有长进,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坦率表达一切。
“不说的话,便是没有想要的,睡吧。”段惜说罢果断收手,折身躺回原处,两人一瞬间从亲密纠缠,变成了肩膀与肩膀有两拳之隔的‘陌生人’。
谢道卿的喉结滚了滚,扭头定定看向她。
段惜闭上眼睛,似乎准备入睡,暗室里静得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渐渐降低。
许久,谢道卿哑声开口:“要你……”
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段惜没有睁眼,半天才悠悠开口:“答得太晚,我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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