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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哥哥?”
城阳牧秋似乎睡得很熟,被叫了两声,仍旧毫无反应,银绒便自作主张地掀开被角钻进去,径直钻进他怀里,拨开胳膊枕了上去。
城阳牧秋仍“没醒来”,可空气里似乎弥漫出一丝皮肉烧焦的味道,奇怪,卧房里明明烛火全熄……银绒抽抽鼻子,想找到焦糊味道的来源,小动物似的拱了拱,终于“惊动”了城阳仙尊。
城阳牧秋一把遏住银绒,声音低而压抑:“你做什么?”
老祖平日里白衣拖曳如堆雪,风姿如画,一派清冷出尘的仙人之姿,可实际上,流云广袖之下的皮肉结实有力,臂肘一勾,少年便动弹不得。
可银绒早就想通了其中利害,心知祖宗不会真杀了自己,于是没怕一会儿,就胆大包天地、甜甜地问:“哥哥你醒啦?”
城阳牧秋:“……”
银绒也不挣扎,以退为进地说:“天气冷了,地上好凉,就让银绒在哥哥床上睡一晚吧?”
少年嗓音又软又糯,呼吸间都带着杏梅冷香,城阳牧秋仍保持着扼住他咽喉的姿势,心里却猛然想起白日看的那本话本子。
【少年喘息如兰,肌肤吹弹可破……细肌丰肉,肥鹅之股……狐耳狐尾,体态娇娆……】
更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生根发芽,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已经被烫到皮焦肉烂,这一次,城阳牧秋却没有再念清心咒,而是默念法诀,将疼痛和煎熬不动声色地掩藏起来,不叫少年知道。
银绒闻不到那股焦糊味,也没多想,干脆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勒住,反倒像是城阳牧秋在紧紧抱着他似的。
“哥哥想抱着我,那我就不动。”
城阳牧秋倏然放开他,微凉的空气从掀动的被子缝隙里钻进来,银绒却不肯走,反而手脚并用地缠上去,连屁股后头毛绒绒的大尾巴也一并缠上了城阳牧秋的大腿,“哥哥,你躲什么?怕银绒吃了你?”
“……不知羞耻!”
银绒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换句话,‘不知羞耻’我都听腻了。”
城阳牧秋纳谏如流,简明扼要地说:“……滚。”
银绒非但不怕,反而缠得更紧了,“你嘴上说滚有什么用?我都抱着你这么久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甩开?”
城阳牧秋:“………………”
银绒:“再问你几个问题,为什么要抱着我,走遍十八峰,宣布我是你的狐,不许别人欺负我?为什么亲自修书帮罗北?为什么费尽心力地安排我去参加师门大比?我是只妖啊,修为也不高,不能替你为门派争光,还会有损你的声誉……哥哥知道你那些徒子徒孙们都怎么议论的吗?”
“说你被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主人,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讨厌我吗?”
“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银绒一口一个“哥哥”,间或还恶劣地称他“主人”,偏偏每一句都直击症结,问得城阳牧秋哑口无言,于漆黑隐秘的床幔中,把平日里他自己都不敢窥视的真相一一撕开。
城阳牧秋忍无可忍:“闭嘴!本尊说过,你若再敢爬我的床,届时就是你的死期——”
可话音未落,就被少年柔软微凉的唇堵住。
奇怪,银绒的体温偏低,整个人都带着冰雪的清冽,冷梅的甘香,却每每能勾起最黏腻灼热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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